回歸軀殼之後,李鄲道就懶睡了一覺,並未觀想,也未運功。
復歸自然狀態。
等醒過來,確實被丫丫鬧醒的。
只見丫丫雙手冰涼,往李鄲道的衣服里放,將李鄲道冰醒:「起床了!起床了!」
木椿子在一邊打着哈欠:「昨晚陰神夜遊跟女鬼鬼交去了吧,神意虧損那麼大。」
李鄲道揉揉丫丫的嬰兒肥臉蛋:「哪個女鬼能吸我陽氣?」
「待會調支藥香滋補滋補就是了。」
木椿子道:「你這樣修行,好三天虧兩天,牛年馬月才能進入下一個境界?」
「急不得。」李鄲道笑着道:「沒有捷徑走的。」
而就在此時,涇陽城外,涇河之上,一條烏篷船上,一個頭帶五色巾的男子坐在裏面,船上倒也沒有什麼,就是許多罈子。
「北方出來了不死藥的消息,可惜消息繁雜,也不知道哪個可信。」
那個法師乃是南方道統,傳自福閔一帶,修的是五猖法。
「老師叫我入京去,為我派創下基業,可是京城水深,臥有真龍,道法威力十能去九……倒不如在京城周圍闖蕩些名氣出來。」
原來這個人就是昨日放猖鬼過境的南方法師,此人出自泉州五公山。
東晉末年,信奉五斗米道的盧循農民起義軍留下的道統,有五個開山祖師,乃是唐公、寶公、志公、化公和郎公。
在泉州一帶小有名氣,修行的是比較原始的道教法術,近乎於巫。
南方法師排字輩,就喜歡在後面,加個公,郎,之類的,此人就是董俊三郎了。
「涇陽縣城,原本就一個楚系巫師當家坐廟,南疆名號百毒真君,名號不小,如今不知道哪裏去了,留下個娃娃坐堂。」
董俊問向那個被李鄲道撕爛嘴巴的猖鬼:「就是那門口一隊兵馬厲害?」
那猖鬼點頭:「內里就是一個娃娃坐鎮,若不是那隊兵馬,我等絕對不會被扣留。」
「不死藥鬧出的事情,聽說就跟一個娃娃有關,確實不可小視。」董俊皺眉:「今晚就去跟他打打交道。」
而在涇河底下,查明清楚了為何之前水府龍宮為何有所徵兆的涇河龍君端坐在龍椅上。
「不知道哪個膽大包天,傳出了真龍之腦食之可以成仙的謠言,搞得現在屠龍術也重現天日了,說他娘的許遜得道升天,就是吃了龍腦……」
「呵呵,這還不是你的孽障,什麼生生造化,煉小孩做丹藥,他們那些鄉下野龍進貢童男童女,是誰出的主意?」
龍母一副冷麵:「我大不了回我的海里,你可跟腳不在海里,你們一家造的孽還少?」
涇河龍君拂袖怒喝:「別以為你姓敖,就可以為所欲為,涇陽這片地方,我還是可以做主的,你敖家要是真有能耐,大可不必把你下嫁於我,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跟我鬧。」
「我好不了,你還能有好日子過?」
涇河龍君道:「碧波潭的龍王請我赴宴,共商渡劫難關,他形單影隻,恐被獵龍之人殺害,想要為女兒說一門親事,我答應做個中人,這些天就不在這裏了。」
「你走吧!你走了我就給你帶帽子,咱們各玩各的。」
「呼!」龍君極力忍耐:「我們夫妻一場,你別逼我把你給辦了。」
說罷龍君就化作一束水流遁走了。
龍母看着龍君吵架都不願意跟她吵,不自覺的流出了眼淚。
這時一位龍女過來:「娘,別哭了。」
龍母反手一個巴掌:「你算什麼東西,一個配了豬婆龍的賤種,也配來同情我!」
「龍宮還有三百頭活羊血食,我要你等三百羊生變成了三千羊,才可回來,不然,扒了你的皮!」龍母厲聲道!
原來龍族也是分世家平民的,世家敖家,乃是真龍之體,非大海不可納其身。
而其他的龍,說是山川地理情志所化,其實還是沾染有野氣,有鯉魚化龍,蛇虺化龍,乃至毛毛蟲,蚯蚓,皆可化龍。
最有名當屬於黃河龍門,自古有躍龍門之說,乃是平民向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