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遞的狀紙?」
「嗚嗚!嗚嗚!是我!」丫丫哭着進場。
此時帶着一張藍紙面具,她不愧是個小戲精,一點排練都沒有,就出來了。
「我要告我的娘,她不叫我下葬,叫我變成孤魂野鬼,不能投胎,嗚嗚!嗚嗚!」
「我是你娘?」陳秦氏一臉疑惑:「我的兒才一個多月大,怎麼會有你這樣?」
「大膽!」茱萸又排了下桌子。
只見陳秦氏又像個鵪鶉縮了回去。
丫丫自顧自演戲:「哇哇!可憐俺!十月懷胎來世上~~味嘗甜來先吃苦~~」
丫丫一哭訴:「俺不怪娘,只怪俺命不好,死了那麼久,家裏沒錢把我埋,害得俺,做了孤魂野鬼,受風吹日曬,就要魂飛魄散,可憐我還沒有吸男人元氣,就被姥姥控制了……」
「咳!咳!」李鄲道提醒丫丫串詞了。
丫丫渾然不改:「可憐我才那麼一點點大,就被派去勾引男人。」
陳秦氏聽着不知道陰間倒底什麼樣,但在陽間,為娼婦是十分下賤的,想到由於自己的過錯,叫自己娃兒,在下面受苦,不由得眼淚汪汪往下流。
「好了!命你快快安葬你女兒,給她立下牌位,以贖你孽業!」茱萸道。
陳秦氏連忙點頭。
陳東石看着事情,竟然這樣就解決了不由得鬆了口氣。
只是不管他是不是在場知情,此時竟然也信以為真,覺得這就是真的,不是演戲。
可見丫丫演技精湛。
和陳秦氏一起磕頭謝恩了。
陳秦氏大起大落,一下子暈了過去。
茱萸便撒了一把米,紙人食了米上的氣後,就化為了灰燼,一陣陰風后又走了。
這招鬼,活化紙片人的本事,可以學!李鄲道摸摸下巴想道。
陳東石把陳秦氏安置好後就出來,給李鄲道,茱萸,李福成幾人感謝。
「真的感謝!我就是個吃百家飯長大的,得了你們這麼大的幫助,都是一點一點記在心裏的,往後當牛作馬,也是要報答的。」
李福成道:「都是多年的鄰居,幫襯幫襯也是應該的,逢年過節的時候,你家也是來給我家拜年進禮了。」
茱萸也道:「我也是奉我師父的令來的,再者,陽間的公堂在衙門,陰間的公堂在廟裏,我們也是守護一方安寧,我還要回去復命,就不留了。」
李鄲道也道:「你還是回去照顧你媳婦吧,往後好好過日子,平時來我家拿點藥調養調養,至於錢的事情,往後日子過好了補上再是。」
李鄲道也是對他這個病人很是關心,嚴格意義上,是李鄲道參與診治的第一個疑難雜症,很具有研究指導意義。
不過也是虧錢的一個。
不過學醫就不能談錢,要不然會被口誅筆伐,打上唯利是圖的標籤,再嚴重些就是見死不救,治不好,就是庸醫害人,治好了,花費高,就是天價醫藥費。
這能怎麼辦?在唐朝搞醫保?
不過這也就這麼一兩家,和李寶京有些舊情,或者過命交情,可以減免醫藥費,該賺的還是得賺。
李鄲道和李福成,抱着丫丫回了家,天色晚了,還沒吃飯。
好在就是幾步路。
茱萸也回去稟告師父去了。
李寶京這時在門口站着:「她媳婦的病好些了嗎?剛剛有個女的在門口觀望,我一開口,他就跑了。」
「什么女的?」李鄲道感覺有點涼颼颼的。
「一個長脖子的女人,臉還挺白。」
丫丫立馬道:「哥!長脖子女人跟着我們出來了。」
李福成道:「還是進門說吧。」
進了門,李福德已經放學回來,李戚氏也做好了飯。
李鄲道看着門口放了殺鬼丸的小葫蘆,心中祈禱,希望這東西有用。
田巫說自己靈性變高了,容易招惹邪祟,想必是上午在桑林招來的。
「又怎麼回事?」李寶京問道。
「今早去放牛,我想起了爺爺你說的話,一
三十二 去看人家墳幹嘛?串門走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