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個辦法把這張貓臉取下來呀!這個樣子多嚇人,被人當作妖怪就不好啦!」
「那就要把他的整張臉皮給剝下來,再從別的地方植皮,就現在這個條件,我是沒辦法做到。」
李鄲道看着這小孩:「不曉得披着張貓臉,還能說人話不。」
李福成問道:「你不會想養着他吧!」
「我是看他可憐,沒什麼意見,但是這個怪模樣,鄰里之間傳出風言風語的可不好!萬一傳出說是有妖怪。」
李福成又頓了頓:「你也曉得他們的嘴巴的,越傳越離譜,萬一說是我跟貓做了那種事,生出來的孽種,我這張老臉就沒了!」
這種事情確實難以說清,便是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矢也是矢了。
李鄲道說道:「那也不可能把他扔到深山老林里去吧。」
李鄲道安撫着貓孩,看着他雙色異瞳:「要不將他送到田巫那裏吧!」
李福成眼睛一亮:「那倒是個好主意。」
李鄲道又搖搖頭:「不行,田巫馬上就要走了,我一月就要入駐廟裏給他代值。」
「我是說養在廟裏。」李福成道:「凡事講究個,對人,對事,對點,對時。」
「在我們家就是不對點,但是在廟裏就不一樣了,人家信得過神明的。」
李鄲道想想也是:「還是爹你活得通透。」
「喵嗚!」咪咪又抓來老鼠,放在貓孩面前。
貓孩就要去吃,被李鄲道制止了。
想起後世,貓的報恩,就是抓老鼠,抓蜥蜴給主人吃,因為他們覺得自己的廢物主人會自己餓死。
然後評論全都是,不要辜負貓咪的期望,當着他的面把老鼠吃掉。
李鄲道自然不可能叫這貓孩把老鼠吃了的,然而卻被貓孩以為李鄲道在搶食,因此十分護食的對着李鄲道吼叫。
李鄲道直接給他整了一菜一湯,果然這孩子果斷拋棄老鼠,將飯菜吃完,李鄲道再把老鼠放他跟前,直接嫌棄的扔開。
李鄲道嘆息:「今天聽到了賣孩子的事情,之前我還在憤怒那些拐賣孩子的人都不是人,如今卻得知親生父母把孩子當豬崽子,羊崽子一樣賣掉,卻不知道該是什麼心情。」
李福成也是一陣嘆息:「我原先做鈴醫在鄉下的時候見得多這樣的事情,可是也沒有辦法,世道亂的時候就是這樣。」
「若是都是好光景,好年月,哪裏會有人賣兒賣女。」
李鄲道想起了一句話:「舊社會把人變成鬼。」
李鄲道更加堅定了內心的信仰,大道也不遠於人!
李鄲道安撫着貓孩:「今晚先帶回去吧,他是咱們家咪咪養了一段時間的。」
「傷着丫丫了怎麼辦?」
「放心傷不着的,丫丫不傷害他就不錯了!」李鄲道吐槽道,丫丫就像是武林外傳里的莫小貝,有成長為赤焰狂魔的潛質。
更何況家裏面還有一個木椿子呢!
李鄲道又早早的關了門,把貓孩放在那個法器籃子裏,帶了回去。
老爺子看了也是嚇了一跳:「這玩意我之前見過一次,不過那不是貓樣的,是狗一樣的小孩。」
「渾身長着毛,狗身人頭,還會唱歌。」
李鄲道也是聽過的,不過是清代袁枚的《子不語》中記載的。
「這狗是用三歲小孩做成。先用藥使其身上的皮潰爛,然後等它脫皮;然後用狗的毛燒灰,用藥敷上,服藥祛瘡,就會長出狗毛和尾巴。」
李鄲道說道:「這是丐門慣用的手段,我在那還看見了許多斷手斷腳的人,採生折割,這種事情,他們做的可並不少。」
李鄲道想着的人,就是老舍筆下的《茶館》中的人物,張麻子和唐鐵嘴,小張麻子和小唐鐵嘴。
氣得人牙根痒痒!
老爺子道:「這傢伙,可憐是可憐,可你要養在家裏,我是不答應的。」
李鄲道明白老爺子的意思:「養在廟裏,只是先帶回來,明天再送到廟裏去。」
老爺子這才放心:「事出異常必生妖,不是我歧視,只
二三一 三陰戮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