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肉給吐了出來,立馬就跟商朝文王吃了自己的兒子伯邑考的肉,那肉見土遇風變成了兔子一般。
那老鼠肉也變成了七八隻老鼠,只只只有嬰兒拳頭大小。
李鄲道立馬叩動令牌,把這些老鼠裝了起來,放進了一個藥罐子裏面。
「你是誰?你幹嘛?」那乞丐悠悠清醒過來,卻看自己泡在熱水桶里,頭上更是涼涼的,一摸,好傢夥,毛都剃光了。
李鄲道此時也有些感覺口鼻發熱,不曉得是不是心理原因。
「你得了惡疾,被我遇到,把你救了回來,你是不是吃了老鼠?」
那乞丐點頭:「那這裏是哪裏?」
「是我家的藥鋪。」
李鄲道開始熬藥:「你現在身體還是發熱,別亂動,先把自己身體洗乾淨,你的衣服我給你燒了,那裏還有我爹一套備用的衣服,你拿去穿吧,我給你熬藥。」
李鄲道用的是《解毒活血湯》,連翹3錢,柴胡2錢,葛根2錢,生地5錢,當歸1錢五分,赤芍3錢,桃仁8錢,紅花5錢,川朴1錢,甘草2錢,蘇木1兩5錢,石膏1兩。
此方解鼠疫極為靈驗:「你要活命,多喝水,我已經在那邊給你燒了好多水,是給你洗澡剩下的。」
乞丐蒙了:「我命賤如草,你為何救我?」
李鄲道回答道:「救人沒有為什麼。」
「我本來是尋死的啊!我求的瘟神老爺,叫我病死在冬天,這世道太苦!」
李鄲道眼睛一抽抽:「別人都求活,為什麼你求死?」
「唉,你這娃娃只怕不相信,年輕時我也是富貴過的,曾經風光無限。」
李鄲道不想了解他悲慘的過去。
「再來一道符水!」李鄲道給他又灌了一碗符水。
乞丐喝完,又難受的吐了起來,病從口入,禍從口出。
這個玩意,又求瘟神,又吃老鼠,要不是李鄲道他娘的怕他傳染給其他人,殺了他又是犯了陰律天律,早結果他了。
雖然瘟神是按令行事,但是沒有十年腦血栓,也干不出去瘟神廟求瘟疫然後生吃老鼠肉的事情來。
拿出二兩大黃,直接研磨,將粉末倒進乞丐洗澡的盆中。
水立馬變黃來。
「再仔細洗洗,沒禿嚕皮,不准出來。」李鄲道說道。
那乞丐本以為遇到了人生知己,正要訴說自己的故事,結果李鄲道一臉冷淡,他做了這麼久的乞丐,貫會看人臉色,此時也閉口不談了,只是又一股抑鬱之情而出。
「不如死了算了。」
李鄲道聽到了這句嘀咕,直接上前給了他一巴掌:「你上吊死也好,跳河死也好,你去求瘟神幹嘛?這不是叫全城人給你陪命嗎?」
「求瘟神也就罷了,你生吃老鼠幹嘛?」
「等你昏昏迷迷,跑出去,再去行街要飯,那不是害人嗎?」
「瘟疫?」
「我就求着想死,沒求瘟疫啊?」
「而且我求財神發財沒靈驗,怎麼求死就靈驗了?」
「誰會沒事求瘟神?他信徒少,自然聽得到你求什麼啊,財神信徒多,他又管不過來,這就叫好的不靈,壞的靈。」
「你怎麼知道會有瘟疫?」
「我看到了!」李鄲道把湯藥拿起來倒出,分出一碗來,自己先嘗了嘗。
「趁着熱喝了。」
乞丐喝了一口:「燙!」
李鄲道搖搖頭:「那就慢慢喝,就是喝熱的,涼了沒作用。」
說罷也給自己倒了一碗,咕嚕咕嚕喝了。
按道理李鄲道已經是屬於一般疾病難以加身了,但這是瘟神放的時疫。
等到白日了,李福成等發現李鄲道不在家,失蹤了,當下分開來找。
李鄲道在藥鋪門口對着李福成道:「爹,我昨日碰了疫源,不好開門,咱們家藥鋪就關了,爹你去買一些九節石菖蒲、銀花蕊,在門口煮涼茶,免費舍於行人,此涼茶可以預防時疫。」
「什麼?有瘟疫?」李福成嚇得退了好幾步。
一七零 痘瘟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