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啊,你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見那個矮個子粥鋪老闆上前說道。
李鄲道早就懷疑他是朝廷密探之流了。
剛剛兄弟倆忍無可忍,吵了一架,大兄說:「聽娘的話,不治了,回去準備後世。」
小兒子說道:「這回是聽娘的話了,不是聽嫂子的話了。」
反正就吵起來了,李鄲道只得做和事佬,叫他們兄弟和氣,並尊重患者的意見。
李鄲道倒還不怎麼八卦,嚼人口舌,但是李福成作為古代人沒什麼娛樂項目,就問道:「肖掌柜的,你難道曉得他家的事情?」
「哎呀呀,我媳婦的侄子就是他們村的,我難道還不清楚?」
「別看老太太現在哎呀嗚呼的,年輕時候可是個厲害人,把自己家婆婆治得死死的。」
「現在老了,給大兒子相媳婦,她啊,控制欲強,不厲害的卻都趕跑了,現在的兒媳婦卻是個比她手段厲害多了!」
「把她跟小兒子趕到牛棚去住了,她那大兒子,從小被娘治,長大被媳婦治,屁都不敢放一個。」
「真是上半輩子作的孽,下半輩子還哦!」
李福成問道:「她相中的媳婦這麼厲害,未必不是她自願的!說不定就是找這樣厲害的,才會持家,說不定心裏還暗自得意,給兒子,乃至孫子都找了個好歸處呢!」
「這個難說,找媳婦,又不是找娘。」粥鋪肖老闆道。
「不厲害的都被趕跑了,她不就是找厲害的?」
「那她小兒子呢?」
「那自然會努力創業,積極向上嘍,我猜測她必定是平時疼小兒子多一些,對大兒子要求卻沒那麼高。」
「對嘍,就是分家產,分不均,把她娘倆趕牛棚去了。」
李福成一聽,頓時感覺坐立不安。
孔子云: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
李福成在想自己有沒有虐待老爺子呢。
可是仔細一想,老爺子不虐待他就不錯了,他能從老爺子的棍棒下,還活的這麼壯實,也是得了天恩的。
「不過,也是奇怪,她兒媳婦剛剛嫁過來來還好好的,被這惡婆婆逼得受不了後,突然就變了一個性子一樣,又凶又惡,也不知道是不是露了死相。」
李鄲道把李福成拉進來:「咱們自己家的事情還沒做完呢!」
李福成砸吧砸吧嘴:「這不是跟着孫真人講的,要關心病人的情況,因病而治嘛!」
「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李鄲道水飛着硃砂,一邊念咒,打算晚上,接引星光,煉製一些辰砂,煉製辰砂除了畫符之外,也是為了備用。
他已經把上次的治肚痛符籙完全吸收理解了,打算上手畫一畫。
雖然拜了孫真人為師,但孫真人並不把咒禁之術,當成正道,孫真人自己也說了,湯藥焉,針砭焉,咒禁焉,導引焉。
說明吃藥吃不好,再試試針灸,針灸治不好才撞撞咒禁,實在都搞不好,就看看養生了。
況且就這短短時間,孫真人也只挑簡要的說,都是一些經文大道,沒有什么小術,所以,李鄲道還是要跟田巫繼續學習此類符籙之術。
畢竟自己還受籙了,是個天醫院的實習小醫生,大方脈科醫針師。
多少可以制服種種六邪之氣所化的種種病氣。
更重要的是,孫真人說,自己家的藥櫃,已經有百十年歷史了,已經具有一定靈性,很適合煉製一件藥櫃法器,收納諸多藥氣,一是保證收納進去的藥品不會被蟲咬,二是藥行不會流失,三是不會發霉變潮濕。
更重要的是此藥櫃一陰一陽,正面吸收藥氣,反面可吸收病疫之氣。
而醫家秘術,除了巫蠱之毒外,還在歷代的治療瘟疫過程之中,學會了收伏瘟兵疫鬼之術。
如此病人踏入李記藥鋪,就會被藥櫃感應出來身上的疾病,同時對應可以克制這種疾病的藥氣也會格外活躍,相當於一台大型的疾病診斷輔助機器。
孫真人特意指點了李鄲道煉製這個藥櫃的方法。
「蓋人體之病,無非內在陰陽五行之紊亂,外在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