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相對無言了兩盞茶的時間後,南宮瑾看她將二丫哄睡放在床上後,才抱着同樣已經安然入睡的大兒子走了過去,在余寧霞無言的指揮下,將他安放到了枕頭的另一側。
做完這些,余寧霞回眸,冷眼一掃:「我要休息了,你可以走了。」
南宮瑾垂下頭,落寞的轉過身,走了兩步,突然又回頭看她:「我」
「有什麼話留着下次再說吧,我累了,咱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大合適,你還是儘快的離開吧!」
她決絕的背對着他,只留給他一記後腦勺,挫敗的南宮瑾輕嘆一口氣,終什麼也未說,離開了。
直到窗戶被他輕輕關上,直到房間寂靜的只剩下自己的呼吸聲,還有倆兒女時不時的吧唧嘴聲,余寧霞心裏莫名的就是一酸,而後緩緩曲起膝蓋,將自己的頭擱在雙膝上,一臉落寞的重嘆一口氣。
「女人,你的冷漠給誰看呢?明明迫切的需要一個完整的家,為什麼一定要冷言冷語的對待他呢?」
強扯了一抹笑,卻終究被莫名襲上的心酸所取代,眼淚更是莫名的滾落在膝蓋。
她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可是這份難受感不但沒有減輕,反而越發的沉重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逞什麼強,但就是不想就這麼放過他,畢竟她吃過的苦受過的罪,的確太多太多,儘管她已經做好了原諒他的心思,可那也是為了兩個兒女,如果是她自己,決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再怎麼,也得讓她出了這口惡氣才行。
直到這一刻,她才意識到以前的記憶對她來說,有多麼的重要,沒有記憶的她,總感覺自己是個不完整體,更加無法確切的認知到自己的內心。
為了找回自己遺失的記憶,她甚至詢問過巫六有沒有直觀的方法,然而卻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絕。
「傻丫頭,你以為這些蠱蟲是可以隨便亂用的?稍不留心,就會落下無法挽回的結果。你現在只是失憶,說不定哪一天就好了,可如果讓蠱蟲進入你的大腦,你丟失的可不僅僅是記憶了,說不定會帶來更為嚴重的後果!」
「聽六叔的,就這麼過吧,別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了,別好好的一個人,沒事被你整出了事,到時候,你還不得痛苦死啊?」
「那我這記憶要是十年八年,一輩子恢復不了呢?」
巫六正要開口,空間之中,突然響起靈蠱虛弱無力的聲音。
「別着急,等我出了靈識,恢復了元氣,我就幫你找回記憶!」
余寧霞眸光一亮,滿臉驚喜的抬頭看天:「靈蠱,你說的這是真的?」
可是空間再度陷入了寂靜中,無論余寧霞再怎麼問,始終再無聲音傳來。
她有些失落的看巫六:「也不知道這小傢伙還需要多久才能出來,我真的好想它,現在這裏一片空白,我甚至已經記不太清他本來的樣子了。」
巫六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不過想到今日在空間鋤地的時候找到的包裹,他臉色一正個,將余寧霞拉到了一邊。
「現在有個正事,你要不要聽?」
余寧霞揉了揉眼,有氣無力的歪倒在茶樹下:「六叔,有什麼事您就說吧,我聽着呢!」
結果巫六一句話就讓余寧霞驚跳起來:「您剛剛說什麼?幻蝶,找到了?您知道在哪兒?」
巫六看她這個樣子,不由一陣取笑:「還說不在意他,看你的這個表情就知道你有多在意。」
余寧霞無心和他說這個,她着急的是幻蝶的下落。
被她這麼一追問,巫六倒是不好意思再取笑她了。
「這本《異蟲》上面,記載了幻蝶的下落,是昨個兒我鋤地的時候,從地下面挖出來的,你要不要看看?」
余寧霞一聽,趕緊拿過去翻,結果第一頁記載的就是幻蝶,她一個字一個字的閱讀,看到最後,她倒抽一口涼氣。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幻蝶竟然就在東海的蝶谷,六叔,你知道這個地方嗎?」
巫六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