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屠夫被人炸死了,屠夫的軍火倉庫也被人搬空了……」
就在末日幫的總部,一個位於第三區的大教堂內,頭髮染得像一個綠毛龜一樣的末日幫的老大薩沙聽到手下的匯報,整個人就叫了起來。
末日幫很囂張,在巴黎的那些黑幫之中,末日幫是唯一把總部設在教堂里的人,他們把教堂樓頂上的十字架塗成了黑色,十字架的下面,吊着一具經過兩年的風吹日曬雨淋後已經變成白骨的屍骸,那是教堂的神父。
一群黑幫的徒眾,在教堂里酗酒,吸毒,派對,濫交,虐囚,殺人,所有能褻瀆神靈的事情,他們都做了一個遍。
同時在教堂里的,還有血月幫和豺狗幫的老大。
幾個人原本正在商量着今晚對十一區的華人社區發起總攻的事情。
血月幫的老大是一個穿着緊身皮衣,留着黑色短髮,有着精緻的妝容,犀利精緻,渾身充滿危險氣息的女人,而豺狗幫的老大則是一個一身橫肉,戴着眼罩的壯漢。
「屠夫的軍火倉庫里那麼多東西,怎麼會被人搬空,難道是他的手下做的事情?」
「不知道,巴黎東站那邊已經亂套了,屠夫的那些手下開始分家,勃列佐夫和安佳德各自帶着一伙人把屠夫的地盤給瓜分了,聽說他們為了搶奪屠夫別墅里的東西,還交火了,死了一些人……」
薩沙皺着眉頭,雙眼凶光閃動,直接下令,「屠夫死了不要緊,你們去打聽一下是誰搬空了屠夫的軍火倉庫,誰手上有屠夫的東西,我們就可以繼續和誰合作……」
「屠夫那邊的人都說軍火倉庫里的東西是自己突然消失的,他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得到消息的屠夫返回巴黎東站查看,出來的時候就被一顆大威力的汽車炸彈炸死了……」
「放在倉庫里的東西怎麼可能自己突然消失?」薩沙冷笑,「去告訴勃列佐夫和安佳德,他們誰提供給我們東西,我就支持誰成為第二個屠夫……」
稟告消息的人離開,房間裏,就又只剩下末日幫,血月幫和豺狗幫的老大,三人面色各異,豺狗幫的老大左德臉上滿是意外的神情,隱隱還隱藏着一點興奮,因為屠夫的地盤和他們豺狗幫的地盤連在一起,要是屠夫那邊出了事,這意味着他們豺狗幫的機會就來了,可以撈到不少好處。
而血月幫的那個女人聽了剛才的話,目光卻詭異的閃動着,似乎想到了什麼,眉宇之間,悄然爬山了一片陰影。
「兩位,屠夫出了事,不過不影響我們今晚的行動,之前的軍火物資和炸藥已經到位了,自爆卡車已經組裝完畢,我們接着商量一下今晚的行動!」薩沙掃視了兩人一眼,用匕首指着桌子上十一區的地圖,匕首的尖端就刺在人民廣場的位置,「今晚我們就用自爆卡車掃清這裏的障礙,擊破那些華人的防線,然後我們就能長驅直入,從這邊的兩條大街兵分兩路,把十一區的華人社區和批發市場全部佔領,我們末日幫認領十輛自爆卡車,剩下的,你們兩個平分,沒有問題吧……」
血月幫的那個女人微微皺眉,冷冷的開了口,「我覺得今晚的行動可以暫緩一下,這兩天意外的事情有些多,先是bg幫出事,現在屠夫也出事了,我覺得這不是巧合,在把屠夫的事情弄清楚之前,不宜妄動……」
「莫嘉娜,你不是怕了吧,為了這次的行動,我們已經準備很長時間了,現在到了要行動的時候,什麼都準備好了,你說你想放棄?」薩沙把冰冷的目光轉向那個女人,「bg幫能參戰的人不多,能提供的幫助不多,所以我給他們的份額最少,無論有沒有他們,都不影響我們的行動,而屠夫之前已經履約,我覺得我們的行動可以不受影響!」
「原本的主力就是我們,我覺得現在機會正好……」豺狗幫的老大巴雷舔了舔嘴唇,有些貪婪的說道,「或許那些華人以為屠夫出事了,我們不會有大的行動,這樣才能更加的……那句話怎麼說來這……出其不意,對,就是出其不意……」
叫莫嘉娜的那個女人嘴角露出了一絲冷漠而又嘲弄的笑容,已經站了起來,「既然你們堅持,那我們血月幫退出好了,就不再參與今晚的行動!」
薩沙面容扭曲了一下,突然拿出一把銀色的手槍,指向莫嘉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