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說說話也贏錢
九月初一,周宣帶着來福、三痴出了江州城南門,往洪州方向而去,昨夜學習茶道時他已經向靜宜仙子告過假,當時林涵蘊不在,靜宜仙子淡淡的沒什麼表示,雖然相處時間不短,但靜宜仙子對待周宣就象一杯茶,不溫不火,清淡香遠。
周宣把出遊之地選為洪州是因為洪州是唐國大州,比江州更繁華,而且離江州又近,還有一個無法對別人說的原因就是,他曾在那裏讀過兩年書,那些詩詞古文、閒書雜學,都是在洪州學的,洪州就是南昌啊。
周宣向老董借了三匹馬,與三痴、來福一人一匹騎着上路,秦博士、秦雀、紉針,還有阿布和廖銀幾個人一直送出南門好幾里,周宣和兩位小嬌妻坐在馬車 里道別,少不了摟摟抱抱、千叮萬囑——
離別是一種生活的藝術,不要說送君南浦、易水壯別、負羽從軍、遠赴絕國,就是夫妻小別,也可以增進感情,周宣的暫時離去對秦雀、紉針二女都觸動很大,常在眼前倒不覺得,現在一說要出去幾天,就覺得簡直一刻也離不開夫君似的,難捨難分。
周宣左擁右抱,笑道:「我只是去散散心,最多半個月就回來的,不過我有一件事放心不下,不知雀兒、針兒能否為夫分憂?」
二女不知道周宣有什麼憂?忙問:「夫君請說,我們二人一定按夫君的吩咐盡心盡力做好。」
「真的?」
「真的!」二女鄭重承諾。
「那好。」周宣一本正經地說:「我們澳國妻子必須穿的小內,你們兩個一直不肯穿,這讓為夫夙夜憂嘆,希望等我這次回來,你們兩個都已經乖乖穿上了小內,那將是給為夫的一個大驚喜。」
「啊!」二女沒想到夫君說的是這個,兩個人都羞得面紅耳赤,「吭吭嗤嗤」答應不好,不答應又不好,好生為難。
周宣嘿嘿一笑,在二女玉頰上各親了一口,說:「好好考慮哦,我在外面會天天想你們的。」
周宣下車上馬,向秦博士施禮說:「岳父大人請回吧,小婿這就去了。」又向阿布、廖銀叮囑了幾句,三人便打馬上路。
出了城郊,房屋漸少,農田漸多,官道上車馬往來絡繹不絕,足見唐國的繁榮,江州是魚米之鄉,皇帝李煜輕徭薄賦、休生養民四十年,江州百姓普遍富裕,缺衣少食的幾乎沒有。
來福卻說:「姑爺,你別看這一派太平的樣子,也有強人盜賊的,我弟弟旺財去年就在德安被劫了。」
周宣看了一眼三痴,笑道:「這很正常,再富足也有人要當強盜的,那是職業、是興趣。」
來福這次背了三百兩銀子上路,不禁擔心地說:「姑爺,這要是萬一遇上強盜可怎麼辦?」
「有劍奴呢!」周宣朝三痴一指:「劍奴很能打,閒了這麼多天想必正憋着勁,不過他只保護我一人,不會管你死活的,若遇到強盜,你丟下銀子先跑就是。」
來福側頭朝三痴看看,他不知道這個冷漠的傢伙就是大名鼎鼎的刺客三痴,只知道這傢伙除了對姑爺恭敬之外從來不理其他人,不也是一個家丁嗎,有什麼了不起,冷冰冰不理人,誰欠你銀子了?
周宣對三痴穿上家丁服非常得意,進了我周府怎麼還能象以前行走江湖那樣斗笠芒鞋、瀟瀟灑灑的樣子!給我穿上統一的周府家丁制服吧,哈哈!
看着三痴歪戴家丁帽、身穿兩截衣的樣子,周宣就想笑,有點惡作劇得逞的感覺,不過三痴畢竟是三痴,雖然是家丁打扮,但那股多年養成的殺手氣質還是在他不經意眼神中偶露鋒芒,錐處囊中,脫穎而出,在一群家丁當中三痴是極品。
還沒行出十里,就聽到後面蹄聲急驟,一騎越追越近。
來福緊張了:「姑爺,這是不是沖我們來的啊?莫非在城裏就盯上了我們,知道我們有銀子,這就來搶了?」
周宣騎在馬上扭着頭看,他是近視眼,看不清遠處,只看到似乎是匹大黑馬氣勢洶洶地趕來,說:「不會吧,這人來人往的官道上就敢打劫!來福你大驚小怪,這人是有急事趕路吧。」
沒想到三痴卻勒住了馬,注視着那越奔越近的大黑馬,似在嚴陣以待,難道真是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