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事關寵妃的絕招
萬籟俱寂,只有那純美至極的嗓音在梅嶺九十八峰迴盪,沒有清晰的音節字眼,只是隨意縱聲歌唱,卻是那麼的盪人魂魄,直透心田,讓人俗慮全消,飄飄然羽化登仙。
俗云:「絲不如竹,竹不如肉。」這人間最美妙的樂音不是樂器發出來的,而是美人的歌喉。
羊小顰停止了歌唱,但嶺上眾人久久都沒有發出聲音,似乎被羊小顰的魔音催化成了石像。
良久,才有人醒悟過來擊掌讚嘆,整座梅嶺這才甦醒過來,月光照下來了,山風拂過來了,浮雲飄過來了——
周宣說:「才知道小顰為什麼很少說話,這就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喝菊花酒、吃重陽糕、對月吟詩、彈絲吹竹,直到鈎月西墜,差不多是亥夜後了,陳府三個家丁點上火把,每人分一根竹杖,相扶着下山。
上山容易下山難,好在梅嶺沿山石階修建得寬大結實,煌煌火把照耀,倒也不算難行,陳府那兩位家y撒嬌弄痴,說腿軟心怯,孫氏兄弟就一人扶一個,只有小顰一個女子沒人攙扶,周宣覺得太不象話,不由分說拉起她的手,羊小顰也沒有羞縮,就一直讓周宣牽着她的手,遇到山路轉折陡峭處,就依賴地吊住周宣臂彎借力。
夜色中群山靜穆,身側少女淡淡的體香襲來,掌中的小手溫熱柔軟,窈窕的嬌軀若即若離,這一切都讓周宣口乾舌燥,內心騷動,看來是今晚吟詩太多,詩人又稱騷人,詩吟多了那股勁就上來了!
周宣趕緊在心裏猛烈地鄙視自己:「人家小顰姑娘才十三歲,你怎能對她有這樣的邪念,哥們,你太下流了,趕快發乎情止乎禮吧!」
周宣至少鄙視了自己五分鐘才勉強壓制住那種無恥的念頭,但轉念就想:「可她十三歲怎麼就長成這樣了!哪象十三歲啊,她是不是虛報年齡了,其實是十五了,甚至十六了?」
周宣就這麼胡思亂想着下了山,一行人策馬乘車,凌晨丑時過了豫章水來到東門外,夜裏城門是不能開的,陳濟早已在城外客棧預訂了房間,眾人各自歇息不提。
次日一大早,周宣等人就從東門入城回到刺史府,四痴正讓「摸不得」與雌蟲交尾呢。
周宣笑道:「很好很好,老四你這月老做得好。」
四痴「哼」了一聲說:「『摸不得』今天有惡戰,你卻只顧着自己遊山玩水,你象是個愛蟲人嗎!」
眾人用過早餐後,又向百花洲出發,洪州重陽蟲戰上午就要決出冠軍,蟋蟀又稱「百日蟲」,一入冬就會陸續死亡,所以一年一度的重陽節蟲戰是每年規模最大的蟲戰,這時候的蟋蟀相當於人之壯年,精力充沛,戰鬥起來也格外生猛,扣人心弦,精彩好看。
進入本次蟲戰三甲的分別是「虎痴許褚」、「摸不得」和「紅袍客」。
周宣看那「紅袍客」,赫然也是一隻變異蟋蟀,雖是紅背蟲,但有青背蟲的實力,根據《蟲王異相秘譜》記載,蟋蟀以青色為上品、黃、紅、黑、白依次降品,但如果是變異的奇蟲,那就要倒着來,白色的變異蟲最強大,相當於蟲王、上將的實力,但百年難遇,比正常的蟲王和上將級蟲還難得,黑色的次之,紅色的又次之。
「摸不得」是黑色的,「紅袍客」是紅色的,「摸不得」應該比「紅袍客」強半個級別。
但周宣今天似乎運氣欠佳,抽籤時他抽到刻有「戰」字的竹籤,「虎痴許褚」卻抽到了「免」字簽,這就表示「摸不得」要先和「紅袍客」惡鬥一場,而「虎痴許褚」卻是坐山觀虎鬥,「摸不得」就算磕磕碰碰闖過「紅袍客」這一關,面對養精蓄銳的「虎痴許褚」只怕是凶多吉少。
四痴悄悄問:「周宣,你有什麼壓箱底的絕招,該使出來了,幫幫『摸不得』,這比賽不公平啊,哪有這樣以逸待勞的!」
周宣沉吟道:「小蜜丸是不能使了,還有什麼辦法呢?」猛然想到一計,面露微笑,低聲說:「老四,你去找到富家翁那個抱蟲罐的小廝——」
「什麼!讓我去偷蟲,這太卑鄙了吧,臨陣偷人家的蟲,這豈是我四——我老四所為!」
「切,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堂堂周七叉周公子會這麼
三十一、事關寵妃的絕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