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聞!
『嘭!』地一聲,不知是不是米拉走神了,皮卡還沒出市區,迎頭撞向了路邊的電線杆。
這一聲撞擊,像是信號似的,街上突然槍聲大作。
「...」張一。
反應良久,張一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意外捲入一場黑幫火拼,而不是針對自己的刺殺。
又因為汽車撞在路邊,暫時沒有子彈射向皮卡車。
在子彈面前,汽車和紙不多,隨便幾槍即可以送張一見財神爺。
電影裏面,磚牆、車門、車身,甚至沙發、木門都可以擋了子彈,那是騙傻子呢。
這些裏面,也只有汽車的發動機可以擋子彈,其它皆做不到。
米拉嚇的連連尖叫,高分貝、外加海豚音。
「閉嘴!你這樣會吸引別人注意!」張一向她喝道。
聞言米拉果斷閉嘴。
還好,街上行人亂作一團,尖叫聲到處都是。
「從你那邊下車。」張一對米拉吩咐道,「下車後趴在輪胎後面。」
米拉花容失色地點點頭,推開門,直接溜趴下去。
張一越過中控,跟着她下車,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如果倒霉,一粒流彈可以帶走任何人,也包括張一。
不會因為你是富翁而繞行。
還好、還好汽車撞在了路邊的電線杆,不在交火的中心地帶,但也是子彈亂飛。
張一打量身後,與左右兩邊,想找一條逃生路。
身後是店面,但都關着門。
汽車左右兩邊都是空蕩蕩的,直接衝出去移動靶。
「砰!砰!」一串子彈打在車身上.
果然、車身像紙,子彈穿過汽車,射進身後的商店裏,連鐵門也被穿孔。
張一在心裏感謝滿天神佛,萬幸及時下車,萬幸趴在地上...
「啊!」突然傳來的一聲尖叫,張一還以為美女司機被擊中了。
原來左邊十多米外有一個大垃圾桶,一個女人躲在垃圾桶後面的隨影里,難怪張一剛剛沒有看見。
此刻,垃圾桶被子彈掀翻倒在一旁,她直接暴露在空氣中。
而且她好像中彈了...槍聲中夾雜着她壓制不住的痛呼聲。
看張一蠢蠢欲動,想去救那個女人,米拉趴在地上哀求地搖頭,「不要...」
「是不是被我的善良給感動了?打算以身相許?」張一強裝鎮定,嘴巴上不忘調戲米拉。
「我是怕沒人給我付工資,你身上的衣服,還沒付錢呢...」
米拉話音未落,只見張一弓着身體猛地竄了出去,只用一秒或二秒撲到受傷女人身邊。
見張一沒有中槍,米拉心裏鬆了口氣,又擔心他如何回來?
女人肩膀形成子彈慣穿傷,沒有擊傷骨頭是不幸中的萬幸。
「沒有擊中骨頭,你是幸...」
說話時張一把視線從傷口移到女人臉上,話音嘎然而止。
「怎麼是你?」張一無比心裏後悔,冒着生命危險,居然救了一個壞女人。
「你是...」芭比·雅各布是bbc的記者,反應兩秒晃然大悟道,「你是西雅圖那個亞裔農場主!」
「當然是我,當時你穿着一件桔色小西裝,在克洛斯農場門口想採訪我,被拒絕後,在報紙和電視裏亂說一通。」
芭比·雅各布記得自己做過的事情,可為了收視率、報紙的銷量,有時不得不用這種搏人眼球的辦法。
和網絡上的標題黨類似。
「報歉啊,」芭比·雅各布頹廢道,「那個時候我剛剛畢業,入職報社,如果寫不出吸引人的內容,我會失業。」話鋒一轉女人又道,「但我只寫了你一次啊,對你沒什麼影響吧?」
「呃...」張一想掐死她,你要是故意針對我,還有點成就感。
結果只是隨手一刀,害的農場再也沒能從網上招上人,這就傷自尊了。
見女人臉色越來越蒼白,這是流血超量造成的後果,再這樣流下去、她撐不到醫院就會掛掉。
沒有想太多,張一抱着女人往回跑。
不知是那個狗x的,朝張一這個方向射了一串子彈,打的地面火花四濺。
跟老天爺撿了條命,張一重新回到汽車後面。
「謝謝...」這時女人已經意識模糊。
張一跪在地上,先是給她一個自愈術,自愈術
現在弱的一批,免強可以遲緩流血速度。
再脫掉襯衣為她抱扎傷口。
做完這一切可以讓她多活十分鐘。
就在張一擔心時,一輛越野車衝進交戰現場,筆直地向長城皮卡衝過來。
一陣急剎,越野車穩穩地與皮並排停放,大大地增加了正面的防護。
「李知恩?怎麼是你?」看清從車上跳下來的人影,張一驚訝問。
「boss,是不是特別想我?」李知恩調皮笑問。
張一撇過頭不去看她,全被她猜中了,人在沒有安全感的時候,特別想那個能為他帶來安全感的人。
對於執着甩掉李知恩,張一心裏後悔的要命。
現在李知恩來了,張一知道死神來了也帶不走自己,這些幫派成員更不能。
終於,前前後後打了五六分鐘,警車『無救...無救...』珊珊來遲。
黑幫成員頓時獸飛鳥散。
經米拉和警察溝通,張一得以駕車及時把芭比.雅各布送到醫院,並得到及時救治,手術進行到後半夜結束,確定她不會死,張一帶着米拉和李知恩離開。
錯過了上半夜十點的飛機,張一在機場重新買票於第二天上午九點離開基輔。
離開前,張一支付米拉一萬格里拉夫。
張一清晰地記得,分別時,米拉直直地看着自己,眼裏水波蕩漾,雖未明說,意思卻很明顯,她也想被包養...
但張一是一個品德高尚的人,如非必要,不會爛情。
『打算把尼可和安琪收入囊中,屬於被逼無奈...是為了農場的未來向現實妥協...並不是好色...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