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淋淋瀝瀝下起小雨。
檢閱正常進行。
大腹偏偏的軍官是張稚的副將,名叫阮文海。
指使一名體型中等,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為張一撐傘。
張一視線只是隨意從他身上掃過。
大半心力在使用心靈之眼,觀察四周。
他可不希望小妾們明天在新聞上看到自己。
『某某在天朝人,闖入南越軍營,被亂槍擊斃...』
所謂檢閱,就是乘坐軍用吉普,在方陣面前走一趟。
接受士兵的敬禮。
正常來說,虛榮心會得到極大滿足。
實際張一根本沒啥感覺。
他寧願和dangthutha看一場電影。
逛逛南越特色船灘市場。
張玉英不了解張一。
或者是說,她不解任何人。
做事習慣隨心所欲。
她不明白。
她正在做的事情,對於那些低眉順眼的軍官來說。
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雖然他們表面看上去不拘一格、笑聲爽朗。
實際心裏肯定不會念張玉英好。
檢閱結束,張玉英興致勃勃地讓阮文海準備點心、水果、香檳酒。
一行人來到校場對面的一棟大樓。
這是一棟行政樓。
坐在五樓會客廳的落地窗前。
張一和張玉英手裏端着高檳酒,面對校場方向。
欣賞士兵在雨中操練。
包括阮文海在內的軍官們。
彼得、傑里、哈維、李榮浩則只能站着。
畢躬畢敬地站在兩人身後三米開外。
沉下心來,張一認真打量這群士兵。
發現他們身強力壯、鬥志軒昂。
途抹油彩的面部表情鋼毅。
給人一種不凡的感覺。
「這是一支什麼部隊?」張一看向張玉英問。
張玉英對張一這個問題已經期待很久。
驕傲道,「這是我父親手下最強的一支部隊。」
「海軍陸戰隊?」張一不確定反問。
張玉英表情垮下去。
糾正道,「這是一支千人特種兵隊伍。」
張一尷尬。
心裏並不看好。
大國都沒有千人規模一支的特種部隊。
正常一支,僅幾十、百人左右。
為百人服務有千人後勤,才是正常。
這些估記只是半桶水。
臨近中午張一提出告辭。
打算和dangthutha享受一頓甜蜜午餐。
下午滾床單。
晚餐後出發去印度。
張玉英挽留不成,親自把張一送到軍營門口。
巧合的是張稚同時返回軍營。
他剛從市區開會回來。
張稚推門走下汽車。
走向張一、張玉英。
老男人身着軍官士服,腋下夾着一隻古馳男包,看着派頭十足。
「張一先生這是要去哪?」張稚明知故問,「我還打算中午和你喝幾杯呢?」
「謝謝。」張一婉拒,「還有一點其它事情。」
兩人像多年的老朋友,聊着雞毛蔬皮的小事。
張一想着早點離開,心裏放鬆警惕。
不知危機降臨。
突然兩聲槍響,張稚身邊兩名保鏢應聲倒地。
被直接爆頭。
血濺三尺高,把張稚從頭到腳澆一遍。
同一時間,彼得四人圍成人牆,把張一護在中間。
張玉英當場傻眼。
張稚不愧是大將軍。
一身血仍舊面不改色。
目光盯看着正在走過來的阮文海。
他身邊跟着一眾低階軍官。
另有眾多士兵。
這些都是自己多年培養出來的親信。
現在全部背叛。
甚至包括軍營門口執勤的士兵,也拿槍指着自己。
「最多五年!」張稚不甘心,「我的一切都會是你的!」
「五年太久,」阮文海搖搖頭,「恰好你們父女都在,剛好一次解決。」
張稚表情不俱,「你沒法向阮副主席交待。」
張稚口中的阮副主席指的是張玉英的婆家。
張一曾經交易楠木和夜明珠的對象。
只是兩家關係很一般。
張玉英甚至是懷着孩子嫁過去的。
阮文海看上去把握十足。
就像品嘗一杯香檳酒般放鬆,抬手槍響。
『嘭...』一聲。
張玉英的一名保鏢倒地身亡。
她的另一名保鏢,和助理瑟瑟發抖。
幾名士兵把兩人押到路下跪下。
從背後毫不猶豫打死他們。
張玉英面如死灰。
更可悲的是,她還被阮文海「啪啪..」抽了兩個大耳刮子。
這時,她再也不復過往驕傲。
做完這些,阮文海看向張一五人。
像是背通文,阮文海侃侃如流道:「今有外國間碟人員潛入首都軍營,打死打傷數人,張稚大將軍難辭其責,引咎辭職。」
「而我...」阮文海雙手打開,「我已經取得阮主席,和大家的支持,又因抓獲間碟,順理成章榮升大將。」
大家指的是其他軍官。
張一心裏又氣又好笑。
自己居然變成外國間碟?
見張一居然面帶絲絲微笑。
上午為張一撐傘的軍官怒氣沖沖地將手槍上膛。
指着張一五人,大喝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