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快刀斬亂麻
佈局之人心虛了,殺張德明不過是個信號罷了,只不過是想告訴王爺,所有的線索他都已經抹去了,其實不過是欲蓋彌彰而已。」聽完了胤祚的話,林軒毅輕笑了一聲道。
信號?唔,有點道理,可張德明人都死了,這線頭都已斷了,卻又該如何是好?即便咱已經知道是誰幹的,可沒直接證據也沒轍,再說咱也不能就這麼將事情全捅出去啊,娘的,鬧心。胤祚不置可否地點了一下頭,默默地從懷中去出那個神秘的小鐵牌,把玩了一陣之後,嘆了口氣道:「二位先生,本王有些不解,這小子布下此局到底想對付誰?為何在此時布下這個局?」
「說穿了其實也沒什麼,朝廷大局已定,他想要出頭只能布下此局,這原也是常理,現如今重要的不是追究他佈局的目的,而是王爺該如何回復聖上。」鄔思道拈着胸前的長須道。
他娘的,這事情鬧得如此之大,沒個交待怕是不行的,別說老爺子那一關,即便是為了堵住天下士子之口,這案子都得有個說法,奶奶的,這小兔崽子膽子還真是肥啊,竟敢拿科舉來做文章。胤祚苦笑着搖了下頭,剛準備開口,一小丫環來報:「主子,前院劉管家來報,說是十四爺來了,問主子是見還是不見。」
嘿,臭小子坐不住了,娘的,來探口風了罷,也好,趁此機會徹底打消他的野心也算是兄弟一場的情分了。胤祚冷笑了一聲道:「見,讓劉全引他到偏殿等着,本王一會兒就去。」小丫環應了聲是,退了出去。
「王爺但去不妨,不可冷了兄弟的情分。」鄔思道笑着叮嚀了一句。
「本王曉得。」胤祚起了身,大步出了書房,向偏殿而去。
「六哥。」一見到胤祚,早已坐在偏殿中的胤禵起了身,滿臉是笑地招呼了一聲。
胤祚揮手讓偏殿中所有的下人全退了出去,面無表情地看着老十四,始終不發一聲,直看得老十四有些心虛,緊趕着道:「六哥,小弟身上沒開花吧?」
「哼。」胤祚冷哼了一下道:「老十四,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做下如此滔天巨案。」
老十四似乎沒有料到胤祚一見面就來上這麼一手,臉登時白了一下,強撐着道:「六哥說的是什麼,小弟實有不明。」
「實有不明?嘿,你自個兒做的事會有所不明?難道真把六哥當傻子了不成?」胤祚面色一沉,斷喝一聲道。
「六哥,我……」老十四煞白着臉強自辯解道:「小弟愚昧,實不知六哥所說的是啥事。」
「哦,哈哈哈……」胤祚放聲大笑起來:「這是六哥今天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那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胤祚手一抖,那面從王河家搜出來的小鐵牌飛向了老十四。
「六哥,這是……」老十四咬了咬牙道:「這是小弟府中校尉的令牌,怎會到了哥哥手中?」
奶奶的,小子,你有種,到了這會兒還強撐着,看老子咋收拾你。胤祚冷笑了一下反問道:「你說呢?」
老十四苦笑了一下道:「小弟是真的不知道,還請六哥明示。」
「明示?好,那你再看看這個。」胤祚伸手從衣袖中取出一張紙,遞了過去,老十四拿起一看,卻是小太監秦靈的那份供詞,手抖了一下,憤然道:「六哥,這是小人構陷,如何能信,六哥,您是知道的,小弟雖是膽大,卻也沒有大到敢拿科舉來做文章的地步。這,這純屬誣陷。」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老十四你激動個啥,坐下。」胤祚冷冷地說道。
「反正我沒做。」老十四黑着臉坐了下來,低聲叨咕着。
「哦,你什麼都沒做?這話跟六哥講沒用,有種你到皇阿瑪面前也這麼說,看皇阿瑪是信還是不信?」胤祚淡淡地說了一句。
「六哥,你……」老十四猛地站了起來,面色通紅地看着胤祚,一甩袖子就打算走人。
「給我坐下。」胤祚鐵青着臉喝道。
老十四一見胤祚真的發火了,愣是沒敢真的走人,黑着臉再次坐了下來,只是喘着粗氣不再吭聲。
「老十四啊,老十四,你讓哥哥怎麼說你,自小到大,哥哥可曾對不住過你,你說。」胤祚搖着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