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里也有探子?
許寧突然想到之前,大遠商行買通營地里的城衛,給自己塞青柳丹和飛鏢的事情。
雖然最後被曲大有截胡,但是也說明,對方的人想滲進來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探子進來又要打探些什麼呢……」
第三營地只是個新人營地,這裏又能有什麼秘密。
許寧有些不解。
他本想開口問問曲大有,但是突然,許寧回憶起來,前兩日陶青平給自己說過,從年後開始,他們這些駐留在第三營地的新人們,最近削減了巡邏站崗的時間,開始練習沖陣等群體作戰路數。
「難道蔡清寒和曲大有他們的博弈,不是利益交手,而是直接動武?」
將探子和武備練習等事情串聯在一起後,許寧隱約猜到了一些事實。
許寧沒有再開口再問,這些都是曲大有等人更高一層次的計劃,自己最好還是不要貿然相問被捲入其中。
「許寧,最近幾日,你多加緊在楓柳巷的巡視,有什麼異常,隨時報告給我。」
曲大有說道。
許寧抱拳領命:「知道了,大人。」
雖然不知道曲大有他們會以什麼形式對大遠商行動刀子,但是時機應該很近了。
「你回去休息吧。」
曲大有在座位上站起身來:「我要親自審問跟蹤你的那個人。」
……
深夜。
大遠商行。
昏暗的房間內,只有桌上一小撮火苗燃燒着。
火光很弱,只能勉強照亮半間屋子。
此時,只見大遠商行的副管事於興賀,正垂手站在桌面,神色有些不安。
在他面前的桌子前,一個年約五旬的男人坐在座椅上,他的手指輕輕叩着桌子,偌大的屋內,只有這聲音在迴響。
這個男人,正是大遠商行的大管事,段以和。
「都這時候了,還沒回來……」
段以和看了眼屋外月色,聲音低沉。
於興賀明顯有些焦急,額前有汗珠滲出。
「大管事……這都是我太大意……」
雖然只是比段以和低了一級,但是在他面前,於興賀卻顯得非常緊張。
「我只是想着,這幾天那批貨就要出發,而曲大有、夏遠行那些人卻在此時態度強硬,我懷疑他們是捕捉到了什麼消息……」
「於是我就派了灰九去盯住那許寧,畢竟他整日呆在楓柳巷,我怕他發現什麼……」
「蠢貨!」
於興賀的話還沒說完,段以和一巴掌拍在桌面,發出震響。
於興賀大氣不敢喘一下。
「盯梢沒問題,但是你為什麼派灰九去!」
段以和之前臉上的平靜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憤怒:「灰九他知道我們和下家之間的事情,一旦他落入曲大有那些人的手中,秘密暴露,咱們必死無疑!這事捅出去,蔡清寒別說保我們了,他恨不得親手殺了我們!就是雲鷹城的總部,也會主動把咱們拋棄掉!」
此時,於興賀已經汗流浹背:「我派灰九去,是因為實在沒有合適的人手了,大家都忙着和那邊安排發貨的方式和路徑,就剩下灰九一人還能用……我覺得他身法極佳,經驗老道,肯定能……」
啪!
段以和直接將油燈拿起,砸中於興賀的腦門兒。
於興賀額前鮮血直流,但是根本不敢喊痛。
油燈滾落在地,屋內陷入一片黑暗。
咚咚咚。
腳步聲傳來。
房門推開,黑暗中,走進一個人影。
他將油燈拿起,重新點燃,屋內再度有了亮光。
那是個穿着黑衣的男人,他的披散着長發,眼圈發黑,嘴角乾裂。
「你都聽到了?」
段以和冷冷地看着那個男人。
黑衣男人面無表情,點了點頭。
之後,停頓一下,黑衣男人開口說道:「如果這次情況很麻煩,我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