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我生於1921年,那一年黨剛剛成立。大筆趣 www.dabiqu.com我祖上都是江南人,到了清朝末年洋人勢強,滿清喪權辱國。我家薄有資產,我祖父便同友人一起開工廠,想以實業救國。後來泥轟侵華,我家的工廠被侵佔,我祖父客死他鄉,我父親參加果軍就義。我母親帶着我過着顛沛流離的生活。
37年,16歲的我考上了當時的國立武漢大學農學系。38年武漢淪陷學院遷併到重慶國立中央大學,我也去了重慶。40年我大學畢業後留校任教,45年我考取公費留美研究生,47年取得阿美利加愛沃華州立大學的碩士學位,然後因為解放戰爭我滯留阿美利加兩年。49年新中國成立,我不顧導師和親人朋友的反對回到祖國……」
郭文興仿佛總結人生般把自己前半輩子的經歷娓娓道來,何平靜靜的看着他,他的臉上帶着些許的悲傷。
「我的信仰是共產主義,可活了大半輩子臨老臨老我卻茫然了,到底什麼叫共產主義。難道我的信仰還不夠堅定嗎,為什麼我會遭受到那樣的待遇?」
郭文興的言語並不激烈,甚至是輕柔的,可何平卻從中聽出了對命運不公的控訴。
是啊!一個為新中國奉獻了半輩子的知識分子,卻在那十年當中受盡了屈辱和折磨,家破人亡。
要放在自己身上,何平覺得自己不成為一個反社會分子已經算是輕的了。
郭文興天天醉生夢死這其中恐怕不僅僅是對家庭破裂的痛苦,還有信仰瀕臨坍塌的絕望。
何平沒有說話,就這樣安靜的聽郭文興說話,他知道這個時候無論他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
解鈴換需系鈴人,郭文興的心結還得他自己去解。
郭文興斷斷續續的說了半個多小時,臉上的神情也從悲傷、痛苦、絕望慢慢的變成了釋然、柔和。
他輕揩了一下眼角,「讓你見笑了。」
何平由衷的說道:「您別這麼說,今天我很高興聽您說了這麼多心裏話。如果把我放到您的位置上,我知道我自己一定堅持不下來,但是您做到了,這是值得我敬佩的地方。同時我也希望您不要對自己的信仰感到灰心,這世上有天災有人禍,我們經歷的就是人禍,與信仰本身無關。」
「與信仰本身無關……」郭文興聽到何平的最後一句話,心裏有些恍然。
「說的沒錯,說的沒錯。」郭文興似乎是想開了心裏的糾結,他的臉上出現了難得輕鬆的笑容,「你說的對。」
何平也笑了出來,別管今天郭文興會不會跟他走,起碼他給了一個陷入迷茫的老人一些幫助。
「咱們什麼時候走?」郭文興突然說道。
「什麼?」何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反問道。
「去你們那啊,你不是要雇我到你們養豬場嗎?我同意了,咱們什麼時候走?」郭文興又說了一遍。
何平聞言大喜過望,不敢相信的問道:「您說真的?」
「怎麼?你想反悔?不說好的三倍工資嗎?」
何平趕忙擺手,欣喜的說道:「那不能,那不能。說好的三倍工資,就是三倍工資。另外,酒隨便喝,想喝多少喝多少。」
郭文興笑着道:「不喝了,以後都不喝了。我還想留着我這把老骨頭,再多干幾年呢。」
何平本來已經抱着今天白跑一趟的想法了,沒想到事情峰迴路轉,郭文興居然同意了。
「那您那邊得給學校辦一下手續吧?需要幾天時間,我在這等您。」
「用不着,打個招呼就行了。」郭文興毫不在乎的說道。
老頭兒豪放起來也是沒誰了,正經的大學教授要跑到隊辦企業去打工,還不找學校辦手續。
這事就好比你跟你老闆說,我去對面公司上班了,你這邊給我正常開工資哈。
何平沒有反駁,人家能這麼說自然有人家的底氣所在,他不便發言。
「那您這邊還有什麼需要收拾的嗎?」
「沒了。」
「沒有什麼人要見見的嗎?畢竟是好幾百公里,回來一趟也不容易。」
「沒
第18章 場面是不是整的有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