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沒控制好,藥盒砸到了黎晚的腦袋。道友閣 m.daoyouge.com
黎晚捂着肚子接過藥,腦殼嗡嗡地疼。
她覺得許深有病。
看了一眼藥盒,不是黎晚常吃的止痛藥,但也能湊合着吃。
沒有水,她顫抖着從藥盒裏扣出兩片藥,吃掉。
太痛了,痛得她渾身發冷,頭上冷汗直流。
藥效很不錯,十分鐘後,黎晚的身體好很多,沒那麼疼了,但心口還揪着,因為天天沒有出來。
焦急的等待格外漫長,像看着始終數着秒針走過,一秒,兩秒,三秒……
又過了半個小時,搶救室的門打開。
一個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的醫生抱着一疊文件走出來:「許先生,請簽字。」
黎晚站起來衝過去:「醫生,天天怎麼樣了?天天怎麼樣了?」
「搶救過來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黎晚兩眼一黑,差點昏倒過去,緊緊抓住醫生的胳膊才沒有讓自己倒下。
天天沒事了。
許深翻了一遍文件,迅速簽上自己的名字。
醫生拿着文件又重新回搶救室。
許深的眼底也有幾許鬆動的痕跡,從來都習慣掩飾情緒的他這一次也沒有掩飾,天天沒事了。
許深轉頭看了一眼黎晚:「你可別在天天面前哭,天天小,不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比你清楚。」黎晚無意跟他爭論這些,「你可能不知道,兩歲的時候,天天就進過搶救室,不止一次。」
許深這才沒有說話。
天天吃過的苦比他想像中要多。
小傢伙也沒有他想像中那麼樂觀、快樂。
黎晚控制好情緒,淡淡道:「我期末考試結束了,我晚上可以不回去,一直陪天天了。」
「不需要。」
「許先生,你從哪裏斷定不需要呢?如果不需要,你為什麼打電話讓我過來?不就是因為我比你更懂天天嗎?」黎晚看着他,眸色波動,「你做了什麼決定我一無所知,你好像覺得我不應該有知情權,可是許深,如果天天真得有了什麼意外,你就是幫凶。」
「黎晚!」許深被她激怒,像一隻震怒的獅子,居高臨下看着這個他一隻手就能捏死的女人。
「許先生,你最好不要跟我吵架,真的,天天心裏頭很害怕我們爭吵,他還是個小孩子,他沒有你那樣的承受能力。」
「黎晚,你又想利用天天綁架我?」
「你許先生這麼輕易就能綁架嗎?」
「天天的事,我還一直沒有跟你算賬,你最好不要惹我。」許深低下頭,靠近她,眼神里是兇狠的幽光。
他在警告黎晚,也在威脅黎晚。
他生平最討厭被人綁架,可這個女人想重演五年前的戲碼。
「我惹得起嗎?」黎晚哂笑,「如果不是天天,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這種沒有擔當、不負責任的男人,你別忘了,天天三歲前都沒有見過爸爸。人非草木,我想,只要是個人都不會這麼狠心。」
許深被黎晚狠狠嘲諷了一番。
他也不是吃素的,收斂起素來的沉穩和斯文,和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