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們吃完早餐就去堆雪人。文師閣 m.wenshige.com」
許深家沒太多規矩,黎晚在這裏挺自在,不像金谷園那兒的許家,她還記得大年初一的時候還得去祭拜許家先祖。
許家也沒認她這個媳婦,純粹是因為她抱着天天,天天才不會哭,所以她跟着去過好幾次許家的祠堂。
天天好不容易才想到許深,抓起一個蝦餅,吃着:「爸爸,你今天出門嗎?」
「不出去。」
「那你也一起陪天天玩吧。」
「當然。」
「那我們等會兒一起玩樂高可以嗎?」
「可以。」許深沒有拒絕。
早餐後,黎晚把天天裹得嚴嚴實實,又是圍巾又是帽子生怕他感冒。
「媽媽,天天不喜歡這個圍巾,你給天天織圍巾好不好。」
「好啊,媽媽正好沒什麼事,改天給你織一條圍巾,喜歡什麼顏色?」
「只要是媽媽織的,都喜歡。」
「小機靈鬼。」黎晚笑了。
許深早就在外面雪地上等着,他穿了一件厚實的灰黑色長呢子大衣,背着光,立體的五官上是幽邃深沉的光,眼中是看不透的表情。
黎晚牽着天天從手出來時,他的視線就一直落在母子倆的身上。
天天和這個女人真像。
為了陪天天,許深和黎晚都在幫忙堆雪人。
天天笑得特別幸福,臉上像笑開了花,也不怕冷不怕累。
中途,許深接了許家的電話。
「阿深,你今天也不來金谷園?」陸蕾開口就問,「今天過年了,我想天天。」
「雪大,不好開車,不回。」
「那行吧,你爸過年也沒回來,我一個人在家挺孤單的。玫瑰湖那裏,就你和天天?」
「是。」
「雁靈呢?」
「我沒讓她過來,她有她的事。」
「你們好歹是男女朋友,你平時挺忙,她也挺忙,過年了就好好聚聚。你要是沒讓她過去,不如我讓她來金谷園陪我。」
「隨便。」
陸蕾知道這個兒子心裏頭對他們還是有氣,這都過去五年了,還氣什麼啊。
天天都這麼大了,再說,他不也挺喜歡天天的?
至於那個姓黎的女人,也跟他離婚了,何必跟他們過不去呢,不管如何,他們都是他的親生父母。
相比許深,黎晚更專心,更認真,經常逗得天天大笑。
雪人很快就堆好了,天空還是陰沉沉的。
黎晚小聲從地上抓了個雪球小聲對天天道:「媽媽教你玩打雪仗,把這個雪團扔你爸爸身上。」
天天樂呵呵,他也覺得爸爸不夠專心,不停打電話,這樣不好。
趁許深不注意,天天往他身上扔了個雪團!
許深:「……」
雪團砸到了許深的衣服上,乾淨筆挺的大衣上頓時出現一塊水漬。
天天「咯咯」笑,又彎腰從地上抓雪團。
許深掛了電話,隨即從地上抓了一把雪扔向小天天:「小東西,長本事了。」
天天「嗷嗷」叫着跑開,在雪地里跑來跑去。
許深當然也不會真砸他,不過就是嚇唬嚇唬他。
天天在院子裏繞着圈子跑,時不時還往黎晚身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