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恩澤覺得這個女人過分善良,大概跟她從小生長的環境有關,她從小到大都是一個缺愛的女人,誰對她好一點,她就掏心掏肺。看書否 m.kanshufou.com
林梔也懂,點點頭:「那就麻煩岳助了,我想去德國。」
「行。」岳恩澤記得她本身就是學的德語專業,「需要我幫你申請德國的學校嗎?」
「我想讓岳助幫我和洲洲改名換姓。」
岳恩澤思忖一二,答應了她:「這個不難,我幫你。」
「謝謝,真得很感謝。」
林梔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岳恩澤幫她,本質也是看在晏鋒的面子上,也就是說,即使晏鋒成了植物人,他身邊的人也在對她好。
「林小姐,不知道你一個人去了異國他鄉會不會習慣,帶着洲洲在外面獨立生活的話會有很多難處。還是那句話,有什麼困難你就找我,這件事我會負責到底,也算是對晏總的一個交代。」
「我會盡力給洲洲一個很好的生活環境,雖然不會很富有,但一定會讓他幸福。」
「我相信。」岳恩澤相信這個女人能做到。
林梔在他眼中是一個嬌瘦安靜的女人,岳恩澤有時候會想,她在丈夫晏鋒身邊是不是也這樣,總是文文靜靜不會有太多的話,也不會像別的女人那般跟丈夫撒嬌。
林梔對岳恩澤再三道謝。
他們坐在客廳里聊了很久,林梔請岳恩澤去餐廳吃了飯。
這一天洲洲早早放學回了家。
保姆將他從幼兒園接回來,小朋友一個人乖巧地在兒童房裏玩積木。
晏伽將近一周沒有回江山園,今天下午,他帶着一身酒氣回來,脫掉身上的大衣後,身上仍舊是掩蓋不住的煙酒味。
男人眼神疲倦,五官分明的臉上滿是倦怠的神色,眼睛裏佈滿了紅血絲。
走到兒童房,他一眼看見正坐在地毯上玩耍的洲洲。
洲洲也聽到了聲響,抬起頭,大大的眼睛裏閃過驚慌。
小朋友有點怕他。
保姆走上前打招呼:「晏先生,下午好。」
「林梔呢?」
「林小姐早上就出去了,還沒回來。」
「去哪了?」
「不太清楚。」
「呵。」晏伽嘴角勾起,嗤笑,「她在蘭城沒有朋友,這是出去會誰了啊。」
保姆低着頭,哪敢應答,她感受到了晏伽身上藏起的冷意。
晏伽又看向坐在地上的洲洲,邁開長腿走過去,身上是無盡的倦冷。
蹲下身,他靠近晏洲:「小東西,一周沒見了。」
洲洲怕他,小朋友的喜怒哀樂藏不住,他下意識往後退,眨着大眼睛,像看陌生人一樣。
「坐在地上也不嫌冷?」他問。
然而,洲洲一句話沒有回答他,甚至開始從地上爬起來,想跑。
晏伽的眼中是隱隱慍怒,這麼怕他?
以前這小東西見到他會熱情地叫他「二叔叔」,今天居然一句話不說,倒挺記仇。
這小心眼的本事像極了那個蠢貨女人。
洲洲抱着他的皮卡丘往外跑,飛快地跑。
保姆嚇到了,追出去:「洲洲少爺,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