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她絲毫動不了,只用手指頭撓了撓他的脖子。看書否 m.kanshufou.com
紀長慕一把扣住她亂動的小手:「別撓,會破相。」
聞到她身上的酒氣,紀長慕垂下眼睫,低頭凝視她略微蒼白的臉龐:「告訴我, 怎麼了?一個人喝悶酒?」
「沒怎麼,就是想喝酒。」喬沐元聞到他襯衫上熟悉的烏木氣息,眼睛愈酸澀,喉嚨更咽,用力推了推他,「你把酒給我。」
「天黑了,吃完飯再說。」
夕陽已經沉入地平線下,此時此刻,陽台上一片漆黑。
燈亮着,花盆裏的綠植紋絲不動。
喬沐元不肯動,也不說話,只將小腦袋埋在他的襯衫上。
紀長慕寬厚的掌心輕輕觸碰她的小腦袋,揉了揉,嗓音低啞,帶着溫潤和耐心:「下午做噩夢了?」
喬沐元年紀小,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他猜到她不開心。
但他只是離開了一下午,箇中原因……紀長慕不大能猜得出。
他摟着她,輕輕拍拍她的後背:「心裏有什麼話就跟我說,別忍着,生悶氣對身體不好。」
有微風吹過,空氣里滿是海水的味道。
他帶着十足的耐心。
可,喬沐元什麼都不想說。
千言萬語, 一時間開不了口。
只有兩年多之前的那一幕幕還在她腦海里迴蕩, 與6思羽相關的那些事。
她還以為自己坦坦蕩蕩, 原來, 只是沒有觸碰到過去的傷口而已。
一觸碰,渾身都跟着痛起來。
「阿元。」他喚她,「說話。」
偏偏,喬沐元說不出話。
紀長慕脫下身上的衣服給她披上,抱起她,離開陽台。
他抱着她去了餐廳。
別墅餐廳是寬大的落地窗,窗明几亮,一眼可以看到外面的海洋。
深夜下的海水如一隻困獸,蟄伏在夜幕下,暗濤洶湧。
「先吃晚飯,吃完我陪你喝酒。」紀長慕替她拉開椅子,又貼心地鋪好餐布。
喬沐元不肯吃,抬起一雙紅通通的眼睛看他,眼神里有幾分涼意:「紀長慕,你把酒給我。」
「為什麼要喝酒?」
「我樂意。」
紀長慕不給,他肯定不會主動給她拿酒。
他讓傭人送菜。
喬沐元不肯吃,扔掉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踢開椅子,上樓。
紀長慕凝視她遠去的背影,眉頭緊蹙,心裏隱隱約約有數。
她在跟他生氣。
紀長慕也失去了胃口,他將管家叫到身邊,問他下午生了什麼事。
管家也不敢瞞,將下午的事都說了一遍:「紀先生,太太睡醒後就開除了兩個傭人,我沒敢耽誤,當場就讓她們走了。後來我一直都在規訓家裏的傭人,教他們規矩,沒有別的事了。」
「那兩個傭人做了什麼事?」
「不清楚,太太沒說。」
「你下去。」
「是,紀先生。。」
紀長慕揉了揉太陽穴,臉色凝重。
她不是那種會無緣無故脾氣的大小姐,最近也沒什麼能讓她生氣的事,那必然是這兩個傭人做了錯事,說了不該說的話。
紀長慕沒再敢主動去招惹喬沐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