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還帶着溫度的鮮血迸射到服務員的身上,他消瘦的臉龐大半都泡着血,紅色的血滴緩緩滑落,滴到純黑色的燕尾服上。燃武閣 m.ranwuge.com
燕尾服看不出顏色,卻足以瞧見沾了血後變得更為濃黑的色塊。
服務員卻再度揚起了微笑:「客人們,請跟我來餐廳用餐。」
這樣的場面,在場的人顯然都是頭一回見,好幾個玩家已經面色慘白地吐了出來,只有那位靠在前台的男人只是眼皮一抬,神情仍然淡漠冷靜,仿佛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
燕危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
他覺得自己應該和別人一樣,反胃或者噁心,可他卻對這樣的畫面並不是很害怕,甚至還升騰了些許的……興奮。
越是困難,他越想挑戰。
出現在這裏之前,這個神秘的「樓」已經說了,死亡……是隨時可能會發生的。之後這樣的場景只多不少。
他不能死。
他也只會是活下去的那一個。
燕危眨了眨眼,已經迅速思索好了該如何在這個副本裏面自處。在危險的地方做最引人注目的那一個只會徒惹麻煩,不如泯然眾人,伺機而動。
他那頗為挑戰性的眼神瞬間被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和眾人一樣的慌張與害怕。
此時,服務員已經轉身朝着長廊那一處走去。
戴着眼鏡的銀髮男人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燕危語氣略微有些偏輕、似是十分擔憂地說:「不跟上去好像會死……」
他抬腳要走,卻又縮了回來。如此往復了幾下,燕危這才「猶豫」地跟了上去。
眼看燕危已經「面露懼色」地跟上了服務員,有玩家被燕危一句「無心之言」提醒到了,顫顫地說:「我們是不是非去不可了……?」
「還是跟去吧……我、我還不想死……」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陸續響了起來。那具被扭斷頭的屍體就那樣躺在大廳的血泊中,屍首分離,無人問津。
服務員領着他們走進了通往餐廳的長走廊,說:「請客人們牢記路線,我只帶大家走一次,接下來的幾天大家需要自己在酒店活動哦。去餐廳的路上大家可以參觀我們酒店的裝飾畫,你們一定會喜歡的。」
說完,服務員也再沒管玩家們的反應,遙遙地走在很前頭,還活着的八人一片安靜地在一定距離後面跟着。
沒過多久,眾人發現服務員根本不會管他們在說什麼,這才互相自我介紹了一番,隨後緩緩交談了起來。
「走廊的牆上掛着好多油畫啊,連着一串都是,上百張了吧。」
「這些畫都好好看……」
「說是要找到『階梯』,會不會是酒店的哪個樓層的階梯,或者畫裏的階梯?」
「可是畫的都是人,也沒有其他啊……都是女人的肖像畫?」
玩家中,一個穿着碎花長裙的女人在一副肖像畫前,「畫的好真啊,尤其是表情和眼睛,『她』好像真的在笑着看我。」
說着,長裙女人下意識抬手,似乎想要碰一碰這個油畫。
燕危剛想抬手拽回長裙女人這和找死差不多的手,另一道冷淡的聲音驟然響起:「不想死,就別亂碰。」
開口的人是晏明光——正是燕危留意過的銀髮男人。
眾人自我介紹的時候,他仍然淡漠地走在一旁,只是寡言少語地說了名字,再沒其他話。仿佛對這些暫時的「隊友」沒有任何興趣。
晏明光本就神情淡漠,語氣更是凜然冰涼得不近人情,長裙女人被這樣一喝,下意識便嚇得縮回了手,半晌後才悻悻地說:「……什麼嘛,一幅畫又不會殺人。」
另外的玩家立刻勸阻道:「還是小心吧……剛才這個服務員也提到了畫展,說不定這裏的畫真的有問題。」
另一人接口道:「我們這個什麼一層副本,是不是和畫有關?」
「畫有沒有問題還不一定,但是這個服務員看上去……好像不太對勁啊?」燕危背對着身後的玩家們,嘴角勾了勾,說出來的話卻帶着小心翼翼的語氣,「完全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