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知道沈大人必有用意,於是她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一靠近那個小門,小姑娘的全身上下又是一震。
院門緊緊關閉,另一側的院子裏卻有說話聲傳出來,居然正是忠叔的聲音!小姑娘的腦海中,一下想起了剛才危急時刻到來之際,忠叔在長街另一頭大聲呼喊,讓自己趕緊逃跑的樣子。
可是她卻想不明白,為什麼一牆之隔,忠叔卻在隔壁的院子裏?
……當小夏姑娘心頭一震之際,卻聽見隔壁的院子裏,忠叔正大聲地哭喊着說道:「小人真不知道她有這麼大的本事!我都已經監視丁亦夏快兩個月了,她可從來沒顯露過武功啊!」
「嗯?」
在這一刻,小姑娘聽到話茬不對,忍不住身上瑟瑟發抖!此刻忠叔的聲音絕望而又悽慘,好像是正在向什麼人求饒……他說他一直在監視我,這是怎麼回事?
小夏連忙湊過去,小心翼翼的透過院門的門縫向着對面的院子看去,在這一刻,小姑娘的眼睛裏瞬間就閃過了一絲恐懼!在對面的院子中間,有一個人手中提着亮閃閃的鋼刀,在他冷酷兇惡的臉上,一道長長的刀疤斜着拖下來……居然正是一路追殺自己的打手頭目!而他的對面跪着一個人,衣衫襤褸、滿臉驚慌……是忠叔!正當小夏姑娘心中驚疑不定之時,就見忠叔大聲求饒道:「三爺!三爺!您無論如何饒小的一命!小的真不是有意要壞您的事!」
「我跟那個女仔一點關係沒有,怎麼會袒護她?
怎敢對您有所隱瞞?」
「那女仔明顯是會武功的,或許輕功還不錯,」這時的刀疤男三狼卻冷冷地說道:「這麼長時間以來,你居然一句都沒提起,你還說你沒袒護她?」
「三爺您不知道!」
就見這時,忠叔帶着哭腔說道:「當小人第一次看到那女仔的時候,她被一幫乞丐拖到廟裏,正要輪番快活來着。」
「我是因為看到他們把衣服撕開之後,見到那丫頭皮膚白嫩,身條臉蛋兒長得也俊,這才出手救下她的。」
「當時我想着,把她好好洗乾淨之後往青樓里一送,一定能賣個好價錢,要是被那些乞丐糟蹋了,破了身就不值錢了!」
「然後等我把她救下來,給她吃了幾天飽飯,還在外邊找了幾個買家,正在爭議價格的時候,那女仔卻跟我說起了一件事……」只見忠叔滿臉驚慌,一副搖尾乞憐之色說道:「她以為我是個好人,所以才救了她,因此對我說了她家的情況,原來那是個大戶人家的閨女!」
「後來她全家被殺,這女仔還想要告狀,然後我就去了她說起的那個家,丁字街那邊打聽了一下。」
「原來那女仔全家被殺之後,第二天就有個大官住進去了……小人一聽說這件事就知道,我要是把她藏在廟裏,偷偷跑出去把消息告訴給那些大官,得的賞錢肯定比賣一個小丫頭要多得多!」
「在此之後,我就偷偷告訴了丁字街大宅里的大官,然後就一直有人跟我聯絡。」
忠叔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他們沒有把女仔抓走,倒是給了我一些銀子,讓小人把她牢牢地看住。」
「之後就在二十多天前,有個人氣派很大,他拿着銀子過來告訴我,叫我勸說女仔去布政司衙門找沈大人告狀……我這一切都是按照大人的吩咐做的呀!」
「昨天女仔回來,身上帶着狀紙,說要攔住布政使沈大人的車駕喊冤,這件事我也沒有絲毫隱瞞,當天就報告給了那位大人!」
「另外今天在街上,不是您吩咐的我,讓我出聲示警,把女仔給嚇跑的嗎?」
「您跟我說在大街上人來人往,下手不便,讓我把她嚇得跑到旁邊的小巷子裏。
正好一刀將她殺了,還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小人從前到後,大人吩咐的每件事都是認真照辦的啊!」
「現在女仔跑了,小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不能把這事兒都算在我的頭上啊?
您殺了我有什麼用?」
這時的忠叔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滿臉都是祈求之色,看他的樣子是生怕面前的三狼一刀把他砍死在這裏!而在這一刻,小夏姑娘兩腿直發軟,腦袋裏轟轟作響!她扶着院門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