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房長安迷迷糊糊醒來,感覺到房長明的腳壓在胸口上,很嫌棄地給他丟一邊去,見窗外天光已亮,廚房還有聲音,於是穿了衣服下床。書神屋 m.shushenwu.com
房祿軍跟以前每次喝醉酒一樣,早早起來做早飯,看到房長安,也跟以往早起時一樣格外和藹可親的態度道:「起來啦?洗洗臉,鍋里飯就做好了。」
房長安應了一聲,伸個懶腰,又按廣播體操做了幾個動作,舒展了一下身體,出門溜達一圈,跟同樣早起的大爺大娘叔叔嬸嬸打個招呼。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房長安回來的時候,遠遠地又看到爺爺房福康背着手溜達了過來,房長安於是在門口等着,遠遠地招呼一聲:「爺爺。」
老爺子點了點頭,慢吞吞地踱過來,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屋後面「饊子——饊子哩——」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老爺子瞅瞅他,房長安立即領會,於是又揚聲喊了一嗓子:「這邊!」
賣饊子的大叔過來停下自行車,竟似對這爺孫倆人還有印象,主動問:「還是兩袋嗎?」
老爺子點點頭,看着把兩袋饊子裝好,這才又遞過去四枚硬幣,房長安拎一袋,老人也拎一袋,慢吞吞地踱着步走了。
房長安轉身,正見老爹站在門前,明知故問:「你爺爺給買的?」
「昂。」
房長安應了一聲,拎着袋子進屋,從容也已經起床,問了同樣的話,房長安給出同樣的回答。
天氣不錯,沒有太陽,這是實話,因為沒有太陽意味着方便幹活,房祿軍吃飯的時候就說:「等下吃完飯,我們倆一起去把藥打了。」
從容有些驚詫,難得見到房祿軍主動提起幹活的事情,不過仍有點氣,沒有接話,房祿軍也不介意,自己先吃罷飯,就收拾着把桶捆在平板車上,用一個凳子架着,免得兩頭失衡,再用吃飯用的水桶壓水接着倒進裏面。
從容見他主動幹活,而且並非空話,真的準備做事,心裏仍存的一些怨氣也消了,吃完飯見房長安在幫忙,道:「長安你就不用跟去了,在家寫作業吧。」
這是房長安的常規待遇,如果要帶一個人下地,那麼這個人通常也是房長明而不是房長安。
「沒事,我作業在學校就寫完了。」
房長安還是跟着一塊去了,順便把房長明和房嫣然也拎了過去,反正他們倆留在家裏也不會真的看書。
有房祿軍在,幹活效率成倍,他也一個人幾乎承擔了所有的任務,從容也只能打副手而已,她本就不擅長這些。
上午打藥,中午吃了飯,房祿軍又說想要去李昌家裏問問情況,從容知道他肯定順路就去打牌了,但並沒有阻止。
房祿軍果然到傍晚才回到家,又忙着餵豬做飯,他以往打牌回來也會這樣表現,但從容還是敏感地察覺到了一些不同。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微妙感覺,以前的房祿軍給她的感覺是一灘爛泥扶不上牆,整天就想着打牌喝酒,過一天是一天,沒有任何作為丈夫和父親的擔當與責任感。
而現在,似乎出現了一些細微的轉變。
晚上吃過飯,房長安來到房殿秋家裏,先給常威打電話,問知他那邊聯繫了五個人,三中三個,一中兩個。
接着再給沈誠言打電話,確定了中午吃飯,然後再給常威回電話,約定時間地點。
房長峰一家都在客廳裏面看電視,聽見他在裏面忙來忙去,等房長安出去的時候,房殿秋就問:「我還以為你給沈墨打電話呢,你打給誰的啊,長安哥?」
「什麼長安哥,你得叫叔!」
房長峰訓了一句,房殿秋撇撇嘴,她媽媽柳喜琴也笑着打趣道:「給誰打電話啊,這麼忙?」
房姓族人裏面,房長峰是與馬祖德走得最近的少數人之一,房長安不認為馬祖德想要打聽一下不會找他,因此房長峰大概率是聽到過一些事情的。
剛剛自己與沈誠言對話,房長峰肯定聽見了,自己認識的人不多,用打電話的更少,有「沈叔叔」這個稱呼,房長峰大概率已經猜到。
柳喜琴這時候問,多半也是替房長峰打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