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果心情鬱悶了,通常有幾種發泄途徑。
第一是自殘,自己摧殘自己,比如割掉小几幾什麼的。
第二是發泄在別人身上,這個選擇就多了,打罵下屬、在生活中對別人故意找茬、把精力發泄在小姐姐身上……等等。
第三個便是自己通過強大的心境修為,硬生生的把這些負面情緒化解掉。
通常能做到第三點的,都是超人。
柳銘淇自然不是超人,而且他對於自己挺滿意的,不想傷害自己,所以他選擇了去找別人發泄。
找誰?
小姐姐們肯定是不合適的,好不容易熬了快一年,再熬一年便能大功告成,何必在此時泄了這股子氣?
想來想去,柳銘淇決定去管教一下自己的學生壽王殿下。
像是這種熊孩子,不貫徹黃金條子底下出好人的理念,他是不能扭轉回來的。
反正以後如果真的自己成了宗正,壽王犯罪之後也是要被自己打的,不如現在先打得他服服帖帖了,免得以後多生氣。
有了這樣一個完美的理由,柳銘淇帶着大柱和樊山,出門便往皇宮走。
現在還沒到申時,可是天已經有些昏黑了,再加上天氣寒冷,已經隱約有雪花落下,皇城裏面的行人很少。
一路輕車熟路的進了皇宮,柳銘淇在永和宮的路上,又遇到了熟悉的人。
「寶哥?」柳銘淇對迎面而來的熊大寶打着招呼。
他此時正率領一隊千牛衛巡邏。
熊大寶看到了柳銘淇,先是對他笑了笑,然後便讓手下們和柳銘淇身邊的宦官走出十米開外等自己。
接着他就把少年給拉到了一邊:「銘淇,我有個事情,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看着他糾結的樣子,柳銘淇笑着道:「如果為難就算了唄。」
「我也想算了,可……可咱兄弟之間不能不仗義啊!」熊大寶苦惱的嘟囔了一句,才道:「我爹跟我說了,你最近出風頭太盛了。你完全可以低調一點,不要搶了別人的風頭。」
「我搶誰的風頭了?」柳銘淇莫名其妙的。
熊大寶像是做賊一樣,小聲的說了兩個字。
「怎麼可能!?」柳銘淇哭笑不得,「我就是做做生意而已,怎麼能和他在兩湖地區披荊斬棘,救下那麼多災民的功勞相比?」
「你自己為災民做了什麼,難道不清楚?」熊大寶道:「別人不知道,難道皇上不會跟他說?皇上肯定沒有惡意,可他聽了呢?
他知道他得到的賑災糧食、錢財,都是你有份參與,然後才能到他手上的,萬一因此覺得你比他強,怎麼辦?」
「不會吧……」
柳銘淇連連搖頭,「宗室子弟一點權力都沒有,他再怎麼都不會猜忌我。」
「他應該不會付諸於行動,可是他的手下呢?」熊大寶道:「閻王易見,小鬼難纏。他們覺得你壓了他,難道不會為主子出力壓過你嗎?或者等到他上位過後,這群人都是朝廷重臣,到時候有你的好果子吃?」
「嗦嘎!」
柳銘淇忽然拍了一下巴掌。
他想起了今天林耀來找自己買白糖股份的事情。
裏面肯定有他們垂涎白糖巨大利潤的原因,但是不是也有要為太子出口氣,故意搶奪他的財富,好讓他知道太子一系的厲害的緣故在呢?
很有可能是這樣!
熊大寶聽不懂少年的中式日語,不過卻見他恍然大悟的樣子,便曉得他聽進去了。
「好了,話我也沒辦法說得太多,你自己考慮考慮,看看怎麼應對。」熊大寶沉吟着道,「銘淇,你最好儘快的能讓皇上、眾臣和肅王,都明確表示下一任宗正就是你。
只要能達到這個目標,那麼他們再怎麼的想要打壓你,都是不大可能的了!他是絕對不會讓這些人去招惹宗正的,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我明白!」
柳銘淇點了點頭,真誠的道:「寶哥,謝了!你這份情誼,銘淇銘記在心!」
「嘿,說這些幹什麼?」熊大寶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