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麼野蠻的嗎?」一位公子哥訝然道,「苗黑子出動了沒有?」
「遇到這樣的事情,苗大人當然要管。」南宮丘成道,「不過最先抓人的不是他,他今天早上才處理此案。雙方各打二十大板,賠了春香樓的損失,繳納二千兩白銀後滾蛋。」
「啊?苗黑子怎麼變得這麼仁慈了?不多關幾天?」另一位勛貴嚴重表示不信。
柳銘璟卻是知道一點,「呵呵,你們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麼時候?苗大人做夢都想賺錢來補貼那群工人,能給錢的絕對不讓坐牢!」
這邊新坐下來的一個漂亮姑娘就問:「西羌蠻子不是很窮,每隔幾年就要來搶我們嗎?怎麼他們還能拿出二千兩罰金呀?」
「窮的只是普通的牧民,那些貴族不知道多有錢。」這一點柳銘璟很明了,「他們收過路商隊的商稅都收得手軟,自己還和商隊做生意,買我們這邊的東西不知道多捨得花錢。」
「這倒是便宜淇哥兒了。」王志如不知道什麼時候竄了過來,端着一杯酒喝着道:「你們家的產品,在哪兒都賣瘋了!你瞧瞧剛才,就送那麼一把大白兔奶糖,不就把室韋的銷路也打開了?」
「算了吧!」
南宮丘成連連搖手,鄭重其事的道:「淇哥兒,在你沒有滿足我們京城人之前,就不要把大白兔奶糖外流了。」
「對對對!」
「我還沒吃過幾塊呢,都被我妹妹搶了!」
「你還是妹妹,我直接是我家老娘吃了,她多買了好幾套鮮花精油,得了好幾份大白兔奶糖,結果就她一個人吃,你說過分不過分?」
「這都不算過分的,各位。過分的是最近暴雪封路,牛奶沒辦法大量運抵京城,大白兔奶糖想買都買不了呀!」
一群人討論得群情激憤。
柳銘淇只能默默的又掏出一大把,讓在座的每位債主嘗嘗。
很好。
你們只要能買我的大白兔奶糖,就都是好人,就給你們吃糖。
大家吃着糖倒是沒有再罵柳銘淇了,姑娘們吃着大白兔奶糖也是笑嘻嘻的。
雖然平日裏有冤大頭貢獻大白兔奶糖,但是數量也不多,她們也難得吃得到。
說來也是奇怪,大白兔奶糖特別貴,還只有一種味道,但沒有人吃厭煩過。
據說連宮裏的皇上也離不開大白兔奶糖了,平日裏身邊宦官總會揣着,時刻準備皇上吃。
說說笑笑之間,樂曲響起,姑娘們也離席跳起了歡快的舞蹈。
勛貴宗室紈絝們便飲酒便看歌舞,笑聲嘈雜聲不斷,似乎又讓柳銘淇回到了從前。
從前可好啊,都沒有什麼災難。
哪裏像是現在,一個接着一個的來。
……
「啪啪啪!」
這邊歡聲笑語中,一曲舞罷,忽然門口傳來一陣掌聲。
大家轉過頭一瞧,卻是一群穿着室韋服飾的男子站在了那邊。
為首的一個人正在拍掌。
他年齡大概就二十多歲,穿着更加華麗的室韋服飾,個子幾乎有柳銘璟那麼高,身材並不壯碩,一雙眼睛卻尤其的有神。
那個雄壯侯爺祖蒲古茲就站在他身後,臉上怎麼都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尷尬。
「好舞蹈,好佳人,好豪傑!」
這個室韋人笑着走了進來,說着不那麼地道的詞彙,不過語音卻很正宗:「在下室韋耶律安翔,見過諸位!」
耶律是室韋的國姓,能叫耶律的,又能讓祖蒲古茲站在後面的,那肯定就是皇族了。
柳銘璟在柳銘淇的旁邊說道:「他是這一次室韋使團的副使,當今室韋皇帝的侄兒,據說是非常有文采的一個室韋人。」
點點頭,柳銘淇站了起來,「在下大康裕王世子柳銘淇,見過耶律兄。」
兩人身份對等,自然可以平輩論交。
「呵呵,原來你就是文才橫溢的銘淇小王爺!」耶律安翔大聲的朗誦了起來:「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還;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