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誤會說開了,柳銘淇吩咐了這邊的管事人,室韋侯爺這邊全部重開一席,他們有什麼要求都滿足,所有的費用待會兒自己結。
在任何一個時代,積極買單的人都不會惹人討厭。
室韋侯爺聽到他這麼豪爽,臨走的時候還告訴了柳銘淇他的姓名,如果柳銘淇有機會去室韋,他一定好好款待柳銘淇。
走出了門,柳銘淇問旁邊的柳銘璟,「你認識這個祖蒲古茲?」
柳銘璟訝然道,「你怎麼知道我認識?」
「剛才你不是眼睛動了一下嗎?不認識你做這個表情幹什麼?」
「你是小鷹變的嗎?眼睛這麼尖!」柳銘璟笑了笑,「這個祖蒲古茲是室韋的彰武侯,武力過人,經常奉命去討伐不聽話的小部落,最擅長奔襲打仗。」
柳銘淇嘆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太子殿下仁厚,我以後看看有沒有機會,讓他悄悄命你當一個先鋒將軍,好歹打一仗,不然豈不是浪費了你這一身絕世武功?」
少年明白,柳銘淇其實最感興趣的還是沙場廝殺。
為此他把周圍國家部落的所有有名將領資料都了解了一番,所以對這個祖蒲古茲也熟悉。
可惜的是,宗室不但不能做官,更不能去打仗萬一你掌握了兵權,來一個清君側,那皇帝怎麼辦?
所以掌軍的危害更加甚於摻和朝廷的事兒。
大臣們可以默認宗室建議討論一些朝廷要事,比如柳銘淇談起救災、鹽引什麼的。
但大臣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一個宗室子弟去加入軍隊,哪怕是一個小兵都不行。
因此柳銘璟這輩子鬱悶肯定是鬱悶了,要不是他懂得怎麼去調節心情,恐怕比壽王還要暴戾十倍。
聽到了堂弟的勸慰,柳銘璟嘿嘿一笑,「太子現在是太子,等到他當皇帝的時候,又不一樣囉……算了,這個事情不談,咱們今天晚上好好喝酒!」
「行!」
柳銘淇順手拉了拉身後的小丫頭,「心兒,你今晚就給我們當斟酒丫頭吧!」
夢心兒小嘴巴一翹,「你都沒暴打那傢伙一頓,還不如怡王世子哥哥呢!」
「呵呵,你這就不懂了,不動手還能解決事情的才是真正厲害。」柳銘璟道,「你們家銘淇哥哥,以後的發展前途比我大多了。」
「我還是更喜歡真男人一點。」夢心兒白了白漂亮的大眼睛。
柳銘淇不去理她,這小丫頭別看個子那麼高,實際上還沒滿十六歲,叛逆也是應該的。
南宮丘成還跟在後面,「既然大家湊到一起了,不如我們一起喝酒?我可是帶了碧玉春哦!」
「那就得喝一喝了!」柳銘璟露出垂涎之色,「不過丘成兄你得管飽!」
「少來,淇哥兒我還敢答應,你卻不行。」南宮丘成趕緊拒絕,「你一個人就能喝十斤,你當這碧玉春是容易得到的?」
「切!你這碧玉春比不上……」
柳銘璟話說了一半就不講了。
他眼睛望向了柳銘淇。
臥槽,你看我幹什麼?
你自己有什麼心裏不清楚?
你連消毒酒精都喝了?
那還用說!
兩兄弟轉眼之間就用眼神交流了這麼多東西。
南宮丘成不明白,可也隱約覺得似乎這事兒又和柳銘淇有點干係。
……
在他們三人的帶領下,剛才看戲的一群人一起來到了一個大一點的小院子。
當值的總管事此時也趕到了這邊,先給柳銘淇和柳銘璟敬了一杯酒,感謝他們為夢心兒解了圍。
然後他還送了酒水乾果等東西,表示謝意。
這有點讓柳銘淇覺得,原來卡拉ok的套路在古代就有了。
據他所說,今晚過來的草原貴族不少,場面或多或少都有點失控,所以是忙着處理這些破事去了,沒來得及去救夢心兒。
等到他離開,南宮丘成笑道:「豈止是今晚,昨天晚上春香樓就打起來了,據說有一方就是西羌人,打得那叫一個熱鬧,幾乎毀掉了一棟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