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不是就範了嗎?你說什麼我聽什麼,還有什麼讓你不滿意的。」耿直奉承道。
「你看你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得了便宜還賣乖,看着你就煩。對了,我估摸着也得審上些時間,曉蕾早上跟我說,晚上要回興茂福一趟,取些換洗衣服。現在外面不太平,她可別出事了。現在時間來得及,你去接曉蕾吧,七點之前回來就行。」
「把曉蕾帶着來,不方便吧?」耿直問道。
「誰讓你帶這來了,這個地方能不來就別來。你去跟曉蕾到興茂福取了東西,把她送回櫻墅,再回來。估計那時候,應該有好消息了。」中村櫻子伸伸腰說道。
耿直正想找機會跟徐曉蕾碰一碰這件事,沒想到中村櫻子竟然給他創造了機會。
想到這裏,耿直起身道「那我就先去了。」
「去吧,車上帶兩個警衛,保護你的安全,現在我連你都放心不下了。」中村櫻子囑咐道。
「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說着,耿直起身離開了中村櫻子辦公室。
沒多大功夫,耿直便到了興亞銀行,接上徐曉蕾往興茂福走。因為兩個警衛貼身保衛的緣故,在車裏不方便和徐曉蕾交流。
等進到去興茂福商行取衣物,兩個警衛不再跟着時,耿直才將張玉竹被捕的事,跟徐曉蕾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聽了耿直的話,徐曉蕾思量片刻說道「張玉竹要是招了,櫻子一定會問你,公曆新年那幾天你跟誰接觸過。到那時,你也沒必要隱瞞。你見過誰,櫻子是了如指掌,你騙不了她的。」
「是啊,我也再想這件事。不過,那樣的話,寧曉鋒就更危險了。」
「新年第一天,咱們一起去的世興金店,沒必要隱瞞的。
唉,對了。那天一大清早,我和櫻子都沒起床。你不是一個人去澡堂泡了澡嗎?那地方來來往往人很雜,可以多往澡堂子那邊說。」徐曉蕾說道。
「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就算如此,咱們在世興金店見過寧曉鋒的事,她也是當事人,櫻子本來就對寧曉鋒有懷疑,這個時間點又和張玉竹說的是對上了,寧曉鋒暴露的可能性越來越大了。」耿直道。
「就算懷疑,也沒有什麼證據,寧曉鋒可不是張玉竹,櫻子說審就能審的。況且,復興社也不都是軟骨頭,你姐夫不就扛住審訊了嗎?」
「這個不好說,櫻子審訊手段太厲害了,如果沒有堅定信仰,很難不被她問出什麼來。」
「有時候,我在想,咱們是不是和櫻子真成一家人了。說心裏話,這次抓的是復興社的人,咱們能幫這幫,不能幫就儘早劃清界限,避免麻煩。要是抓的是咱們的人,我們還能這麼心平氣和地與櫻子相處嗎?」徐曉蕾嘆聲說道。
「曉蕾,都怪我,是我不好。」耿直低頭說道。
「你呀,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責任。要是沒有你和櫻子這層關係,營川地下工作怎麼能開展的這麼好。
其實,不但是你,連我都習慣和櫻子在一起,越來越把她當成一家人了。可歸根結底,她還是我們的敵人。真的哪一天她要傷害我們的同志,我們就要對付她了。」
「曉蕾,這個你放心,孰輕孰重我能分得清,我是不會背叛信仰的。」耿直堅定說道。
「誰說你會背叛信仰的,我就是有感而發罷了。我想,要是能找到櫻子是孫掌柜親生骨肉的證據就好了,把櫻子爭取過來,也成為我們的同志。那該多好,咱們不用擔心半夜說夢話,暴露自己身份了。」
「那樣倒是好。不過,櫻子母親已經過世,她的身世也許永遠是個謎了。」
「行了,這事以後再說吧。時間太久了,外面警衛會多心的,咱們走吧。」徐曉蕾說道。
送徐曉蕾回到櫻墅,耿直坐着車回到海軍情報處。
進到中村櫻子辦公室,只見平川上尉和小林中尉正在她屋裏。
見耿直進來,中村櫻子連忙說「你回來正是時候,咱們馬上到刑訊室。」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