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道,一定是把人跟丟了。
嘆了口氣,拍了拍李大牛的肩膀說道:「高手,就是高手,大牛,也別喪氣了。一會兒去修配廠多留意些他,就行了。」
張一手甩掉了李大牛,又穿了幾條巷子,回到了平安洗衣店。
早上,他與金桂娘約好,臨近中午的時候,金桂娘要來洗衣店取洗好的窗簾。
張一手算了一下時間,自己要十一點與謝廣坤李大牛到警署修配廠會和,恐怕是等不及金
桂娘來了。
於是,張一手拿出紙筆,沾了沾一瓶沒有標記的墨水,一筆一划寫了起來。寫完之後,將紙條放進金桂娘來取的窗簾中。
把前台忙活的張天翼叫了過來,說道:「天翼,這個洗好的窗簾,你娘中午回來取。你一定要親手交到她手裏,知道嗎?」
「知道了,爹,還有別的事嗎?」張天翼問道。
「現在沒有,你去前台忙活吧,有事的話,你娘會安排你的。」
「知道了爹,我過去了。」說着,張天翼離開了後屋。
為何不讓張天翼直接跟金桂娘說,張一手有他的考慮。雖然張天翼有遠超同齡人的成熟,不過畢竟還是個孩子。對於這個年齡的孩子來說,很多事,不知道,可能會更好。
一切準備停當,張一手換了一身輕便衣服,將匕首和手槍帶在身上,又改變一下妝容後,從後門離開了平安洗衣店。
將近晌午,金桂娘從張天翼手中取回了洗過的窗簾。
回到興亞銀行,便直接進到保潔房,從洗好的窗簾中取出張一手留給她的紙條。
為了金桂娘行動方便,徐曉蕾特意單獨給她了一間保潔房。
保潔房面積很小,裏面雜七雜八的保潔物品也很多,除了一個小桌子和一把木頭椅子,連站人的地方都沒有。
不過,這個保潔房的鑰匙只有金桂娘一個人有。
鎖上門,誰也不清楚她在裏面做什麼。
金桂娘從雜物架的最裏面,小心取出配製好的溶液,用棉棒沾上溶液,在紙張上塗抹。
不多時,紙張上的字跡便顯示了出來。這個傳遞情報的方法是耿直教給徐曉蕾的,徐曉蕾又教會了金桂娘。
金桂娘將張一手所講,謝廣坤和李大牛要劫持營川警署的消防車,去撞耿直的情報熟記於胸後,拿出火柴將紙張燒掉。
到了午飯時間,金桂娘提着飯箱,將單點的飯菜送到徐曉蕾的辦公室。
在某種意義上講,徐曉蕾這個興亞銀行行長與耿直那個營川通訊公司總經理,性質差不了多少。
說白了,無論是興亞銀行還有通訊公司,徐曉蕾和耿直都是為中村櫻子服務,幫着她掙錢的。
中村櫻子雖然年齡不大,卻很務實。她清楚,只有把錢揣進兜里,把槍握在手裏,才會有長袖善舞左右逢源的資本。
在營川城,中村櫻子最信任、也最值得信任的就是耿直和徐曉蕾了。這個兩個最掙錢的地方,交給他們兩個,中村櫻子心裏也放心。
耿直和徐曉蕾也十分清楚,中村櫻子是他們在營川最好的保護傘。
有她的庇護,包括日本人在內,營川城就沒有人敢打他們的主意。也正是有中村櫻子的庇護,地下工作才能順利開展,地下組織才會日益壯大。
正因如此,無論是耿直還是徐曉蕾,都是一心一意任勞任怨地為通訊公司和興亞銀行工作,對工作沒有一點懈怠。
當然,這些也看在了中村櫻子的眼裏,以至於現在,她愈發離不開耿直和徐曉蕾了。
金桂娘進到徐曉蕾辦公室,順手將辦公室門關好。
將飯菜擺上茶几,直起身來,對徐曉蕾說道:「徐行長,午飯送來了。」
徐曉蕾站起身來,走到茶几旁,坐到金桂娘身旁的沙發上。
金桂娘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徐行長,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