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已經與謝廣坤接上了頭,謝廣坤和李大牛準備劫持警署修配廠的消防車,找機會撞死耿先生。」
「是營川警署的消防車?」徐曉蕾突然想到,宇田國光署長要安排警署的消防車,為奉天省劉宇峰高官的私人賓館送溫泉水,心中不由一動,問道。
「對,就是警署的消防車。」金桂娘應聲道。
徐曉蕾想了想,說道:「你還有辦法聯繫到張一手嗎?」
「昨天晚上我們商量好了,如果你這邊有什麼指示的話。一會兒,天翼會在銀行門口賣糖葫蘆。我把話帶給他,他再把話帶給他爹和耿先生。」
「天翼畢竟是紅光理髮店的學徒,總拋頭露面的,時間久了,會被人懷疑的。」徐曉蕾低聲說道。
「這個,我和張一手考慮過了。將平安洗衣店盤過來之後,就跟孫掌柜打好招呼了。一周七天,四天在理髮店,三天在乾洗店。畢竟理髮店不給薪水,就是為了學手藝,外人知道天翼家裏有買賣,幫自己也是人之常情。今天,特意把天翼留在洗衣店忙活,就是為了讓他傳遞
情報的。」
「這樣就好。現在我們在營川城的力量太單薄,每個人、每件事都要做到萬無一失,知道嗎?」
「知道了,小先生。」金桂娘應聲道。
「這樣,你讓張一手設法破壞消防車,讓車開不走,或者讓車開不遠。如果破壞了消防車,謝廣坤刺殺大先生的計劃就實施不了了。
不過,要記住,一定不能讓謝廣坤他們發現,否則容易節外生枝。如果無法破壞消防車的話,耿直那邊,我找個藉口,去通知他一聲。」徐曉蕾說道。
「好的,徐行長。我現在就去銀行大廳,等天翼過來。」
「你這樣過去,明晃晃地在銀行大廳去等天翼,會不會被人懷疑?」徐曉蕾問道。
「不會的。銀行里幾個小媳婦,也不知道在哪聽到,說中村長官吃過糖葫蘆就有喜了,現在她們每天過了午飯,都要吃上一串。這些姑娘在櫃枱裏面工作,按銀行規矩,是不能出櫃枱的。中午,特意讓我幫她們出去買幾串糖葫蘆。」金桂娘說道。
「還有這事?這倒是個不錯的理由。」徐曉蕾點了點頭說道。
「徐行長,要不,我也給您帶一串?」
「那你,那你就給我帶一串吧。」說道這裏,徐曉蕾突然想到,自己每天晚上和耿直翻雲覆雨努力造人,俏臉不由地升起兩朵紅雲。
從洗衣店出來,張一手轉到西大街上,叫了一輛人力車,向警署修配廠方向駛去。
剛從西大街拐向德勝路,張一手就看見謝廣坤和李大牛站在路旁,估摸是正等着他到來。
張一手有意讓黃包車多走出幾十米後,方才停下。下了黃包車,張一手步行走到謝廣坤和李大牛跟前。
謝廣坤見張一手過來,向他擺了擺手,說道:「這位兄弟,咱們這應該第三回見面了吧?我還沒問你,大哥你姓字名誰呢?」
「兄弟,你叫我老鬼吧,組織里的人都這麼叫我。」張一手應聲道。
「那好,既然不願意多說,那我就叫你老鬼。現在時間尚早,警署的消防車還沒過來,咱們到對面的小吃部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行,今天的行動全憑兄弟安排,你說幹嘛,我就幹嘛,咱們過去吧。」張一手應聲道。
可能是還沒到吃飯的時候,小吃部里的人很少,他們三人便找了個牆角的桌子坐了下來。
隆冬季節,應季的食物很少,謝廣坤到櫃枱點了三碗豆腐腦、兩斤油餅、兩碟小菜,一碟花生米,又要了半斤燒酒。
回到桌上,謝廣坤見四下無人,便向張一手低聲問道:「老鬼兄弟,我總想問問。刺殺川口仁和那一次,我剛從看守所出來,就有個報童塞給了我一張報紙。我估摸着,那個報童也是你們的人吧?」
「你說的沒錯,報童的確是鋤奸團安排的。不過,那個報童倒不是我們的人。」張一手低頭說道。
「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