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微,不能有一絲紕漏。還有金櫻子,對你我也是了如指掌,我現在擔心她會不會已經懷疑我了。我已經不方便與孫掌柜聯絡,以後你身上的擔子就更重了。」
「營川怎麼會出了小地主這樣的敗類,真是西大街的恥辱。至於金櫻子,更是心腹大患,她對你太上心,很容易察覺出你不同尋常的地方,
今後,你要小心和她周旋了。」徐曉蕾整了整衣裙說道。
「我倒是擔心你,像金櫻子這種女人,逼急了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我怕她對你下手。」耿直拉着徐曉蕾的手說道。
「有什麼好怕的。就算營川現在被日本人佔領,也不是無法無天的地方,我看她金櫻子能把我怎麼樣。不過,耿直哥,明天就要收繳電台了,我們該要如何應對呢?」徐曉蕾向耿直問道。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耿直支起下顎,思量起來。
耿直心裏掂量着,目前日本海軍一個中隊駐紮營川,如果拒不執行,有可能正中了日本人的圈套。海軍情報處可以藉此大做文章,命令軍隊強行徵收,並將與之頑抗的營川商行冠上通敵的罪名。雖然可以拿商行罷市、碼頭罷工等手段相要挾,與日方周旋抗,但無異於以卵擊石,很難達到效果,反而有可能加速營川商會的解體,營川碼頭若是落入日本人的手中,抗聯在營川碼頭建立的運輸線也會被徹底掐斷。
若是將對外電台全部上繳,那麼營川碼頭的對外通訊將牢牢被日本人控制。雖然抗聯在營川的運輸線是由其他條線的同志負責,可一旦通訊聯絡中斷,那麼抗聯在營川的物資供給線也將會被切斷,那樣的話,東北的抗日聯軍的處境將會更加艱難。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怎麼辦?耿直用力咬了咬嘴唇,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里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