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諾踩在雪地上,驚訝的問道:「你這都能看出來?」
「沒什麼,是之前說的,最近沒提過。」柳依諾笑嘻嘻的說道,這種事從小到大,不要太常見。
「說說吧。」
「爹媽說家裏要買房子,可能需要扣點生活費,就這事。」
柳誠哈着冷氣,搓着手問道:「五百?」
「嗯。」柳依諾將自己的腳印踩成了直直的一排,心事重重。
「所以你問我每個月要五百?」
「嗯。」
柳誠看着低着頭的姐姐,忽然伸出了爪子,在柳依諾的小腦袋瓜上揉了揉,笑着說道:「七塊錢可以補一張戶口頁,不要為難自己。」
柳依諾怒目圓瞪,憤怒的喊道:「不許摸我的頭!」
柳誠在萬達廣場見到了裹着厚重的羽絨服,如同一個大皮球的陳婉若,還扎着一個單馬尾,站在雪地里,跺着腳。
「冷就先進去,在外面傻等着做什麼?」柳誠趕緊迎了上去。
陳婉若轉了個圈說道:「沒事,不冷。嘿嘿。」
「你看我今天好看嗎?」陳婉若滿臉的笑容。
「你哪天不好看?」
「有道理耶。」
看電影、吃午餐、逛街、茶水吧枱喝咖啡、滑冰場滑冰、打電動,一趟下來,柳誠氣喘吁吁,手裏大包小包提了一大堆。
談戀愛,原來是如此麻煩。
「你帶身份證了嗎?」陳婉若神秘兮兮的挽着柳誠的胳膊問道。
柳誠想了想才說道:「沒有。」
這是一個必須面對的問題,他其實有很多種說辭,如何禮貌的拒絕一個女人的邀請,他可以專門寫一篇論文。
但是他還是選擇了最直截了當的方式。
不愛,別傷害。
陳婉若與旁人不同,不負責是四不原則中的最重要的一個原則。但是把陳婉若吃干抹淨說走就走?
那不是渣男啊,那是人渣。
陳婉若鬆開了手,不解的說道:「我不好看嗎?還是你喜歡上了別人?」
柳誠搖頭,他只是不想被刀罷了:「你很好看呀,我沒有喜歡上別人。」
柳誠往前了兩步一回頭,就看到陳婉若兩行淚順着臉頰都滑了下來。
「你別哭呀,這麼多人呢,別人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柳誠趕忙去哄。
陳婉若用力的推開了柳誠,帶着憤怒和一點點歇斯底里的說道:「你走開,別管我!去找你的狐狸精吧!是六班那個許晴晴吧?我到學校,非生撕了她不可!」
唉。
「婉兒,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
柳誠差點笑場,他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嚴肅的說道:「婉兒,你看着我的眼睛。」
「你媽媽本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你家裏的條件和我家裏雲泥之別,我是一個男人,你把你自己的全部給我,我要對你負責,但是我現在有能力,對你負責嗎?」
「若是我衝動,你草率,你媽媽知道後,我們還可能在一起嗎?」
「我,是為了我們的未來考慮!」
柳誠說的那叫一個大義凜然。
陳婉若看着真誠的柳誠,止住了啜泣,眼巴巴的問道:「真的嗎?」
柳誠點頭:「我騙過你嗎?我哪次沒有說到做到?」
「不是許晴晴那個狐狸精?」
「不是。我不認識她。」柳誠十分肯定的說道,絲毫沒有心虛。
他的確不記得什麼六班許晴晴這一號人。
陳婉若終於擦乾淨了眼淚,低着頭說道:「上個月你還跟着她一起吃飯,被同學們撞見了,這事學校的同學都知道。」
「都說你們在搞曖昧,我不信,但是…但是…」
柳誠確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在高中的時候,自己已經開始暴露了一定的渣男本質,這種以退為進,逼迫女孩子的招數,實在是個爛褲襠的招數。
他笑呵呵的說道:「傻丫頭,這就是你之前一直不同意那什麼,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