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中升,繁旱點點。
劍殤與此次隨駕而行的文臣武將,足足討論了幾個時辰,在明確的主線下,商討各個細節的部署。
「王將軍請留步!」
散會之後,眾人離去。來到皇宮前殿時,劍殤帶着義墨眾人、狼軍諸將快步追上王剪、王賁父子,隔着數十米就高聲喊道,引得同時出宮的眾人一陣側目。
「王某參見武桓王!」
王剪意外了下,停步,轉身,客氣朝劍殤拱手見禮。
王賁明顯精神狀態不佳,眼神複雜看着快步而來的劍殤,只是點了點頭,並不出聲。
「王將軍客氣了!比起王將軍,本王……我實在不敢托大。而且,以我和王賁兄的關係,該稱呼您伯父才是!」
劍殤側身受了半禮,語氣隨意、親和連聲說道。
「無規矩不成方圓!王爺對王氏一族的厚愛,王某銘記於心!」
頗為意外上下打量着劍殤,王剪語氣頗為噓吁,發自真心謝道。
「自己人,何須如此客氣!」
劍殤擺了擺手哂道,頓了下,眼神複雜看着王剪父子,遲疑問道:「關於我成為新一代戰神的事,你們知道了?」
「哈哈…,王爺若是這麼說,那王某真要訓斥賁兒所交非人了。我王氏男兒,恩怨分明,哪會為這點小事而記恨王爺!」
王剪愣了下,隨即顧作豪爽大笑,聲震宮殿之餘,有種英雄落寞,一代新人換舊人的噓吁、感慨。
「劍殤兄弟!我知道不關你的事,命運如此,就算沒有你,也會有其他人。只是…」王賁點了點頭,坦然直視劍殤說道。只是說到最後說不下去,眼神飄忽,沒有再坦然直視劍殤。
新一代戰神的產生,就表示上一代戰神已經隕落,或者隕落之期已經進入倒計時了。
雖然王賁明知跟劍殤沒關係,但是,面對繼承父親稱號的劍殤,王賁終究還是無法坦然,無法如之前那般面對劍殤。
別說王剪父子,如今整個王氏一族族人,都是心情沉重、壓抑,因為戰神王剪是整個王氏一族的精神支柱啊!
「你們誤會了!男兒交心,如果我連這點、也無法體諒,那也不配當王賁兄的兄弟!」
劍殤苦笑搖了搖頭說道,頓了下,直視王剪接道:「此次叫住你們,主要是想讓王將軍不要親自前往原陽坐鎮,或者換個位置。我是南巡御使,相信這點權力應該有吧!無論如何,王將軍不能去原陽,現在隨我面聖請求如何?」
「呃……」
王剪父子齊齊一愣。
「劍殤……」王賁心中一暖,頗為慚愧喊道。
表面上,王賁是對繼承戰神稱號的劍殤沒意見,而且還一直對自己說不關劍殤的事。
但是,王賁心中很清楚,自己內心深處,對劍殤還是頗有怨言,不至於看待劍殤如殺父仇人,卻也有敬而遠之的生疏、隔閡。
「哦?為什麼?」王剪饒有興趣上下打量着劍殤,黯然精神振作許多問道。
劍殤苦笑說道:「王將軍何必明知故問?!」
「此次聖上南巡,乃是與天爭鬥。成則保大秦帝國千秋萬代,甚至聖上就此叩開無極之門,晉級真神也有可能:敗則萬事皆休,天下肯定要混亂一段時間。想要多大收穫,就要面對多大危機。可想而知此次南巡的危險,而鴻小原陽、廣宗三地,是最為兇險,將會是戰鬥最為慘烈之地。其中原陽應該是此次南巡中最慘烈、最兇險之地,加上王將軍的命劫……」
說到最後,劍殤沒繼續說下去,但意思很明顯。
原陽是傷龍之地。
真龍隕落,不一定會多麼慘烈、多麼兇險。但真龍受傷,可想而知當時的兇險情況。
秦始縣,史稱祖龍,是祖龍之命,正好與那三個地方都有所關聯。
「如果王某不去原陽,不知王爺認為誰去為好?」
對於劍殤所說,王剪沒表現出絲毫意外,迅速問道。
劍殤遲疑了下,硬着頭皮說道:「這個……大秦帝國人才濟濟,將軍如雲,多的是將軍能擔任!」
「王爺的好意,王某明白了!但是,如王爺所說,原陽將是南巡途中最慘烈、最兇險之地,對聖上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