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可悲!可嘆!身為殺神親子,竟然不懂殺道真意,只會陰謀算計,背後偷襲!如果殺神白起靈下有知,估計會爬起來親手殺了你這個不孝子,而後再死一次,被你活活氣死!」
一看白仲出現,劍殤收起《先天幻神錄》的手段,恢復身穿王袍的劍殤真身,氣死人不償命地連聲打擊道。
自從劍殤上京開始,白仲就三番五次陰謀算計,偷襲、嫁禍、招災等樣樣都來。
劍殤已經煩不勝煩,本來在白仲和王怡曼訂婚之時,表面上雙方已經恩怨兩清。
可惜,博浪沙之戰,劍殤親手斬殺了殺神白起,已經和白氏一族結下難以釋清的血海深仇,彼此雙方的打擊,自然都是不遺餘力。
「幻術?!障眼法?!」
在場眾人大駭,沒聽說武桓王還會幻術啊!而且變幻得如此逼真,簡直是神乎其技,以在場眾人的實力,就算是明知道殺神白起不可能死而復活,依舊不知不覺認為那是殺神白起,竟然察覺不出任何異樣之處。
激動莫名的白仲,神情一滯,急欲挽留般伸手欲抓,隨即動作一僵,劍殤的話宛若晴天霹靂轟在白仲心神,宛若尖刀切割般心痛……
童年的溺愛,少年的嚴厲,成年的教導……
表面看來,凶名昭著,滿手血腥的殺神白起心狠手辣,肯定是個嚴厲冷血且不苟言笑的人。
白仲卻很清楚,父親只是個不擅長於表達感情的人。較為內向孤僻,卻絕對是個感情豐富,細心體貼的人。看似嚴厲,其實父親很疼他,甚至是縱容溺愛,而且多次為了他放棄了自己的一些原則。
比如白仲訂婚之時,以殺神白起的身份地位。原本無需親自迎接武桓王,更不用對武桓王笑臉相迎,省得有損威望。有失身份。
但是,白起為了他,還是那麼做了。雖然有部分原因是為了大局着想,但更多的還是因為他這個兒子。
所以,當初白仲極力忍耐,想要跟武桓王修好關係,也確實做到了。
無奈,天意弄人!
「劍……殤……」
關於父親的一幕幕回憶,宛若流水在腦際浮現。白仲雙眼血絲密佈,眼神怨毒如箭似欲把劍殤萬箭穿心,咬牙切齒喊道。
「邊軌?!」
遲尉騰卻是臉色黯然,似乎煞那間蒼老許多。原本精明深邃的眼神渾濁許多,不敢置信看着邊軌喊道。
不能說十幾年來,遲尉騰一直把邊軌當親生兒子看待,但至少也是侄子之類,否則邊軌的官職不會進展如此順利。
便是遲尉騰對武桓王的信譽極為看重。但是,在武桓王和邊軌之間,遲尉騰還是選擇相信邊軌,卻沒想到結局相反……
「主上……」
邊軌臉色一變,神情愧疚、自責、不舍、痛苦等複雜萬分,看向遲尉騰喊道。頓了下。遲疑接道:
「武桓王所說沒錯!我確實是邊疆之鬼,本來就是白氏一族的鬼組成員……」
「呃……」
遲尉騰神情一僵,一時張嘴無言。
如果邊軌本來就是奸細,那自然沒什麼好說,他只是盡他該做的職責而已,說不上忘恩負義等批判。
「很感激這麼多年來,主上的關照和厚愛,是邊軌對不起主上!但是,之前邊軌所說,確實是發自真心,主上性格謹慎穩重,卻顧忌太多,反而失去銳氣,徒增無數煩惱和羈絆。否則以主上之能。封侯拜相輕而易舉……」
遲尉騰震撼間,邊軌臉色一正,語氣鄭重說道。頓了下,不待遲尉騰回復,邊軌深深看了遲尉騰一眼,看向圍住劍殤的五人運氣暴喝:
「全軍聽令!全力擊殺武桓王!」
話落,手中寶劍一揮,犀利劍氣化為嫣紅血絲,宛若索命之鏈卷向劍殤,氣勢力量更勝之前……
以邊軌的身份,自然學不到白氏一族至高寶典《浮屠鎮獄經》,只能修習其衍生功法,白氏一族的中高級功法。所以劍殤隱約感受到了沿自《浮屠鎮獄經》的力量,只是無法肯定,畢竟沙場將士,修習殺道功法的人多的是,後來劍殤幾番試探,越來越為肯定。
而劍殤忽然念出《浮屠鎮獄經》總綱,為了逼迫白仲現身之外,也是為了緩解巨大的強大壓力,卻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