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賽里斯。」
「跪在這裏。」
貿然聽到了母親的要求,銀髮男孩微微一怔。
然而坐在王座旁的丹尼爾學士和戴維·沙德總管都沒有絲毫的意外。
關於君臨那邊的消息已經逐漸傳來了,就在蕾拉王后和韋賽里斯離開維斯特洛大陸出海的時候,君臨就已經正式淪陷了。
泰溫公爵帶領一萬兩千名士兵打着勤王的旗號前往君臨,然而卻被伊里斯二世拒之門外。
御前大臣中派席爾大學士力壓情報總管瓦里斯,說服了國王打開了城門迎接西境大軍進城。
然而等到君臨城門大開,蘭尼斯特的軍隊進入到了城市內部,之前還忠心耿耿表示臣服的凱岩城公爵突然翻臉,以勞勃·拜拉席恩的名義命令軍隊開始洗劫君臨。
這座從來都沒有被外部攻破的城市再一次從內部淪陷了。
而仍然在君臨的伊里斯二世陛下如今生死未知,沒有確鑿的消息傳過來,但想必也已經凶多吉少了。
因此,如今蕾拉王后突然做出來這樣的決定就也不難理解了。
「王后陛下。」
而在這時,坐在一旁的老學士突然開口,隨後扶着椅子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如果想要為殿下加冕,還需要遵循七神的意志。」
新王加冕是一件大事,需要非常繁瑣的一個儀式,首先必須要有一座像樣的大教堂,在坦格利安王朝時期,歷代君王多數在聖貝勒大教堂加冕。
而在龍石島恰好就有一座聖堂,據說當年征服者伊耿揚帆起航,征服維斯特洛七大王國的前夜曾在此跪地祈禱。
然而根據坦格利安家族的記載來說,這並不足信,因為伊耿在征服維斯特洛中,打到了舊鎮後才突然轉信了七神。
所以這座聖堂應當是在征服之後才建造的。
而新王的加冕光有一座教堂還不夠。
還需要總主教和幾位大主教聯合為新王舉行加冕儀式,在加冕儀式上還需要塗抹聖油,總主教念誦賜福之詞等等…
然而如今貧瘠的龍石島上除了擁有一座聖堂以外,其他一無所有,甚至就連修士和修女都少得可憐,更不用說大主教和總主教了。
而蕾拉王后聽到丹尼爾學士的話神情微微也恍惚了一下,然後低下頭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抱歉,丹尼爾學士。」
「我有一些失態了。」
雖然銀髮女人表現的很堅強,然而國破家亡的痛楚還是如同一隻只的螞蟻啃食她的血肉一般,讓她有一些亂了方寸。
她只想要把國王傳承下去,為自己的孩子加冕,這樣她心中的那一團希望的火焰才不會熄滅。
坦格利安王朝沒有覆滅在她這一代人的手中。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聖堂吧。」
隨後老女僕攙扶起來了蕾拉王后,而另一邊坐在位置上的沙德爵士也扶着劍站了起來開口道。
「那麼王后陛下,我去找修士過來。」
「不必去找那些修士了。」
「爵士。」
然而管家的提議被銀髮女人當即否決了。
蕾拉王后站在圓桌中央的座位前望着在場的眾人,中心鑲嵌着紅寶石的金色王冠在火炬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微微深吸了一口氣強提起來了精神,然後開口道。
「現在是非常時期。」
「我來為韋賽里斯加冕,只要在七神的注視下即可。」
...
龍石島的聖堂中有七神的塑像。
而韋賽里斯此刻就半跪在七神的塑像之下,他的身邊則是站着他的母親,蕾拉·坦格利安王后。
更換了一襲黑色天鵝絨衣衫的王后更顯得尊貴,身材修長而優美,銀色的長髮垂在腰間,一隻手撫在了韋賽里斯的頭頂,而另一隻手則是拿着一張現由丹尼爾學士寫好的誓詞,聲音低沉的誦讀。
「這種感覺...」
韋賽里斯半跪在地面上,不知道為何總感覺有一些不自在,就好像脫光了衣服,被人看了個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