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咚
準點準時,君臨的鐘聲敲響,悠揚的號角聲響起。
一望無盡的守夜人大軍在萬眾矚目之下開始啟程直奔向了自己的故鄉,他們被無數人夾道送別,這其中大部分都是流亡在君臨的北方人,眼含着熱淚送別家鄉的軍隊,希望它們能夠早日從死人的手中收回家園。
而君臨本地的百姓則是興致缺缺,他們沒有興趣知道遙遠的北境究竟是什麼狀況,對於大部分的人來說,這一輩子或許也不會離開腳下的這片土地,更何況去關心活動在世界盡頭的死人。
曾經死人軍團大舉入侵的時候他們或許惶恐不可終日,感覺世界末日近在眼前,然而死人軍團終究被阻攔在了孿河城。
守夜人軍團沿着國王大道直奔向了北方,而在途徑了城外埋葬着勞勃·拜拉席恩的那座小山包時,艾德脫離了隊伍。
「勞勃。」
他乘騎着戰馬來到了小山坡上,祭奠了一下自己的好友,和勞勃說了會兒話,倒上了一壺好酒,隨後迎着頭頂的落日拍馬追上了隊伍
守夜人軍團遠征北境是新王朝中的一件大事情,如今王國穩定但還沒有完全走出陰霾,上上下下的事情還有很多。
韋賽里斯對於守夜人軍團的遠征還是沒有太過擔憂,舊神的力量主要為穿梭過去,然而偶爾還能夠窺見一點未來,但可惜的是並不能完全看到,僅僅只是一些蛛絲馬跡。
正因如此韋賽里斯做不到對於古今未來的通曉,成為一個完完全全的先知,他只能以點窺面,通過僅有的細節推測未來事情的走向和發展。
而根據目前來看,守夜人軍團遠徵收復北境還是沒有受到太大的阻礙的。
留在北境土地上的只是一些零散的屍鬼,沒有異鬼的指揮只依靠着野蠻和兇狠可以對付得了零散的傭兵,但卻無法對抗成建制的軍隊,名義上王國的第五軍團,但實際上更加獨立的守夜人軍團只需要展開陣型平推過去就足以收復他們的家鄉。
窗外的夜色闌珊。
紅堡屹立在伊耿高丘上是整座君臨的制高點,而紅堡中又屬作為王家寢室的梅葛樓最為高大,國王的臥室極為寬敞,典雅精緻的家具,一張巨大柔軟的羽毛大床,桌面上擺放着的名貴瓷瓶,華麗的幔帳和窗紗垂下,隨風微微飄動。
韋賽里斯此刻正坐在書桌前,迎着延伸出去的陽台外吹來的海風,伸出了一根手指正在靜靜地發呆。
「你在想什麼?」
「我的愛人。」
而他的妻子漂亮的多恩王后正趴在他們柔軟的大床上,赤裸着身體僅僅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透明紗巾,翹着雙腿兩隻腳丫纏在一起,轉過頭來望着自己的丈夫,然後開口問道。
她看韋賽里斯已經很久的時間,他一直都在發呆,不知道正在想什麼。
「你難道在想石盔城的事情?」
不久之前石盔城發生了一場動亂,石盔城伯爵古利安·史文不滿自己的最後繼承人巴隆·史文在比武審判中被勞勃殺死,他認為鐵王座應該給自己的兒子高抬貴手,因此發動了一場叛亂。
古利安·史文先是召集了一場盛大的宴會邀請風暴地的諸多貴族參與,然而可惜的是前來的人寥寥,僅僅只有距離石盔城不算遠的幾個家族,鴉巢堡的利斯特·莫里根伯爵、霧林城的瑪瑞·梅泰林夫人、長拱堡的亞歷山大·史戴蒙伯爵等一些風暴地的貴族。
而在宴會上,古利安·史文突然大聲咒罵韋賽里斯,認為他是一個侵犯了貴族神聖權力的暴君,號召宴會上的風暴地貴族加入到反抗韋賽里斯的行列中。
然而其餘風暴地貴族看到古利安·史文突然發瘋頓時被嚇了一跳,如今內務部的密探無孔不入,他們在君臨的時候已經領教過了,甚至就連他們穿什麼顏色的底褲,這群密探都能夠知道。
他們生怕受到古利安·史文的牽連,因此倉皇起身想要離開宴會,但卻被發了瘋的史文伯爵直接扣押了下來。
隨後古利安·史文向這些被他扣押的貴族發出了最後通牒,要求所有風暴地貴族加入到他的義軍之中,共同反抗韋賽里斯的統治。
甚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