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分叉鬍鬚的富商總督開口抱怨這糟糕的天氣,緊緊握住了韋賽里斯的手。
然而卻左右看了看,借着拉着韋賽里斯手的時機微微向前探了探身子。
如同蚊子哼哼般在韋賽里斯的耳邊低聲道。
「陛下,您可不該來潘托斯啊。」
「哦?」
而韋賽里斯聽到他的話眉頭揚了揚,微微側了一下頭看着肥胖總督的耳朵,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驚訝。
然後明知故問的小聲回應道。
「總督大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唉...」
然而伊利里歐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隨後很快便鬆開了韋賽里斯的手,伸手擺出來了一個請的手勢。
「陛下,我們回去再說吧。」
...
不久以後。
韋賽里斯所帶領的騎兵隊進入到了潘托斯城中,高舉着旗號穿過了城市寬闊的街道,沿途引來了許多潘托斯人的注視。
這是一座繁華富麗的城市遠遠超過了安達洛斯,甚至對比君臨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到處都可以看到方形的磚塔,絕大部分都覆蓋着瓦片。
遠方還有高聳的丘陵,一座座密密麻麻的建築包圍,如今到處都是銀裝素裹的顏色,頭頂漫天飄飛的大雪還在洋洋灑灑的不斷飄落下來。
「呼…」
韋賽里斯乘騎着戰馬,身後的騎兵隊穿過了人群行走在大道上,呵出了白氣。
潘托斯的人口非常稠密,甚至據說比奴隸灣的阿波斯塔還要多,韋賽里斯這一支騎兵隊二百多人進入到潘托斯當中就像是一隻小舟進入到了大海一般,翻不起來任何浪花。
而正規軍隊不是傭兵穿行在街道上還是引起了許多潘托斯人的注意,尤其是他們打着鮮艷的火紅色三頭龍的旗幟。
潘托斯人對於這個紋章再了解不過了。
他們都知道潘托斯的周邊崛起了一個強大的鄰居,他們是流亡到厄索斯大陸的坦格利安王族,是真正意義上的國王血脈。
前面伊利里歐的馬車在開路,驅趕兩側的人群,總督的旗號在潘托斯畢竟還是要比坦格利安的旗幟更加好用。
而兩側的人們也在好奇的張望着他們這些人。
韋賽里斯坐在馬背上可以看得到兩邊熙熙攘攘的人群。
有走街串巷的商販推着小車,還有赤着腳吆喝賣魚的漁民。
房頂上嬉戲打鬧的半大小子被太陽曬得黝黑的臉頰,還有三五成群帶着武器的傭兵,甚至韋賽里斯還看到了幾名多斯拉克人。
這些多斯拉克人可能是某個富商的奴隸,也可能是脫離了自己的族群決定單幹的人。
這樣的場景幾乎隨處可見,潘托斯不愧是一個巨型城邦,天南海北各個地區各行各業,甚至是各個種族的人都有。
而在這其中還出現了一個小插曲。
一名拉着一車酒桶的葡萄酒販子看到了三頭龍旗,然後便高呼坦格利安的名號,並且攔住了部隊前進的道路。
這名商人自稱是一名河灣地人,操着一口流利的維斯特洛通用語,甚至還有一點君臨的口音。
他攔住了騎兵隊聲稱自己忠誠於真王,維斯特洛人民無不期盼韋賽里斯早日能夠帶領大軍打過狹海,推翻篡奪者的統治,隨後便說要敬韋賽里斯一杯酒。
然而韋賽里斯坐在馬背上勒着韁繩全程平靜的注視着下方這個『葡萄酒商人』。
看着對方端着的那一杯深紅色的美酒,臉色沒有任何波動,隨後對着旁邊的士兵抬了抬下巴。
「把這杯酒餵他喝下去。」
韋賽里斯聲音平靜的開口。
周邊如狼似虎的士兵聽到了他的命令便撲了上去,而那一名『葡萄酒商人』則是面色大變,從後腰抽出來了一柄短劍便想要殺出重圍。
然而韋賽里斯身邊的衛兵自然是經過重重選拔的精銳,一劍刺在了這個『商人』的大腿上,對方發出來慘叫聲。
隨即直接捏住了對方的手腕,把他手上的這把短劍給繳了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