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海風輕撫過了臉頰,掀動了少年額前的髮絲。
安達洛斯大軍繞過了天鵝絨山,沿着海岸邊安達洛斯和潘托斯兩座城市商人們走出來的道路前進。
大軍蜿蜒前行登上了高崗,轉過頭來可以看得到在他們的右手邊便是一望無際的大海,細軟的沙粒,吹着輕柔的海風,望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海浪。
韋賽里斯被無數士兵簇擁當中,單手抓着韁繩,他如今乘騎的是一匹性格溫順的白色小母馬。
韋賽里斯自己有兩匹馬,一匹更加強壯活躍的戰馬,而另一匹則是平日裏用來代步,性格更加溫順,也就是他現在乘騎的這一匹。
小國王騎着白馬,身上穿着一身乾淨整潔的皮甲,腰間佩戴着長劍,雪白色的絨毛披肩,黑色金邊的披風背後還繡着坦格利安三頭火龍的紋章垂在背後,銀金色的長髮在披風上散開。
嘩嘩嘩…
大軍繼續開拔行進,雜亂的馬蹄踏在了地面上發出了聲響。
而在前方那一座隱約出現在了人們視線範圍之內的巨城也已經越來越近。
「潘托斯快到了,陛下。」
乘坐着馬車的布拉佛斯富商總督掀開了幔帳,對着身邊騎着馬的小國王開口說道。
倒也不是伊利里歐失禮,而是針對他的體型來說騎馬確實已經是一種折磨了,不論對於馬匹和他自己來說都是這樣的。
「嗯。」
而韋賽里斯騎在馬背上望着遠方那一座巨型的城邦,微微點了點頭。
踏踏踏…
隨後雙腿一夾馬肚子,催動胯下的白馬繼續向前趕去。
…
安達洛斯大軍很快便逼近了潘托斯,雜亂的腳步聲馬蹄聲交織在一起,長矛高高的舉起在陽光下成為了一片槍林。
嘩啦…
三頭火龍旗幟隨風飄揚獵獵作響。
轟——
隨後安達洛斯大軍在距離潘托斯城門不遠的地方站住了腳步,就地開始安營紮寨。
「發生了什麼?」
「戰爭爆發了麼?」
而潘托斯的市民看到了城外的大軍逼近果然受到了驚嚇,瞬間一片譁然人心惶惶,以為潘托斯又一次對外爆發了戰爭。
「快!」
「快!關城門!」
而潘托斯的守軍倒還算沉穩沒有太過於驚慌失措,緊緊攥着武器,然後大聲呼喊想要先行關閉城門。
因為他們很早之前就已經收到了傳回的消息,不過就算早有準備但城門處依然還是一陣混亂,雞飛狗跳,然後終於費勁關上了大門。
轟——
潘托斯的城門終於緊閉。
「潘托斯。」
而韋賽里斯端坐在馬背上看到這一幕神色如常,髮絲隨風飄動。
他也在上下打量着這一座巨型城邦,高大的城牆,堅固的城門,可以從城外看到的方形磚塔高高聳立,還有巨型的紅色廟宇,九塔群頂的宮殿。
潘托斯真的是富得流油。
不過讓韋賽里斯感到意外的是,這座如此富饒的城邦居然會這樣的恐懼戰爭,就好似一隻驚弓之鳥。
自己僅僅只是帶了四千人,想要攻打潘托斯簡直就是連塞牙縫都不夠。
但就算如此都讓潘托斯緊張到了這種地步。
難道潘托斯真的已經被布拉佛斯給打怕了?
韋賽里斯坐在馬背上觀察了這座巨型城邦半晌,隨後終於收回了目光。而一百名要跟隨他入城的騎士們早就已經挑選了出來,此刻都騎着馬走出了隊列,簇擁在了他的左右。
而潘托斯的富商總督伊利里歐則是命令馬車向前,他要親自上前讓潘托斯打開城門。
總督親自出馬交涉沒有過去太久的時間。
吱呀——
潘托斯的城門終於再一次打開,不過推開的縫隙也並不大,只容許兩三匹馬並肩通過。
守軍躲藏在城門後緊緊攥着武器,向外張望,臉上還有一些未消散的緊張,似乎稍有風吹草動,外面那四千多人企圖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