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市區的某個秘密屋子內,秦玉香拿着一隻碗,輕輕地喝了幾口白開水,然後才鬆了一口氣。
「老張,第一件事情,便是我得到消息,日本人進了一批電台測向車,以後再發電報要注意了。這東西太敏感,可以遠遠的鎖定我們發報的地方,而且會直接開車跟過來。」
「小秦,你是聽誰說的,我怎麼沒有聽過這電台測向車?」
「老張,你也別問了,我有着一定的消息來源,這事情絕對可靠,真的。這電台測向車出來了,以後在上海再隨意的發電報已經不可能了。」
秦玉香搖搖頭,無奈的說嘆了一口氣,輕聲的地說道。
「那我們把它給炸了,我不相信日本人還能隨時動用這些電台測向車嗎?」
「炸,老張,你這樣想,別人也是這樣想的,真要那麼容易炸了,那別人早想到了,也不會把消息透露給我們!」
秦玉香也明白,張天浩之所以透露給她,說明這個電台測向車並不是那麼好炸了,如果真是那麼好炸的。
張天浩也不可能浪費時間跟她說這些。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嗎?」
「炸是要炸的,但問題是太難了,防彈車!」
「噗!」
老張一聽,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防彈車,上海可不止一輛,而且上層的一部分怕死的人,都給自己裝備了防彈車,雖然貴,可勝在安全。
「不會吧?」
「應該是防彈車,你要炸,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現在我在想,我們是不是可以向上級申請一下,多準備一部電台備用,你看如何?」
「別去申請了,上級也不可能有這麼多電台,而且上級那邊的電台更是緊張。」老張也是苦笑一聲,他那裏不知道上級的困難。
「你找找關係,看看能不能再搞一部電台出來,也許那邊的人會給你支援一部。」老張也想通了,藏着也不是一個事情,他還是點破為好。
「我試試,不過不敢保證有希望。」
秦玉香一愣,看着老張的表情,馬上便知道對方知道了一些什麼,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只能答應下來。
「試試吧,試總比不試的好!」
「行,對了,第二件事情,便是上級發來電報,明天晚上,租界內的錢氏布莊,從北平過來的燕子要跟我們見面,那個老錢是我們的人嗎?」
「燕子?」
「對,從北平過來的燕子,要來上海跟我們接頭,只是我們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更不知道對方的性別之類的。」
「那我通知老錢,不過,明天再通知吧。今天晚上已經有些遲了。」
老張想了想,還是認真的說道:「老錢,我黨上海地下組織的老同志,更是一個重要特委委員。」
「我沒有見過他!」
「的確是沒有見過,他是一直隱藏在秘密戰線上的老同志,除了我,再也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由於這一次的任務,我才不得不告訴你。」
「秘密戰線上的同志,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你也知道的。」
「嗯,我知道,我不該問的堅決不會多問的。」
秦玉香作為老黨員,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秘密戰線上的同志辛苦呢。看似可能是敵人,很可能是自己的同志。
秘密戰線上的同志,就是秘密戰線上的同志。
「好,要我去通知嗎?」
「也行!不過接頭暗語是:慈母手中線,臨行密密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