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路程,張天浩並沒有再多說,除了偶爾看看睡着的丫丫之外,便是閉目養神。
而丫丫明顯是身體瘦弱,全身上下加起來也沒有五十斤,而且還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又瘦又小。
張天浩對於這孩子也是心疼,但他管不了,也沒有辦法管。
他還記得讓皮格在上海,南京,以及天津,北平建四個孤兒院的,即使是他投錢進去,最終還是不得不倒閉了。
不是他沒錢,而是日本人根本不可能給他這家孤兒院開下去,斷水,斷電,斷糧,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即使是皮格再怎麼據理力爭,也是無濟於事,便在1938年12月底,不得不關閉了四家孤兒院。
每當想到這件事情,他的心裏便是一陣的暗恨。
接下來,路上相當平靜,至於他身邊的位置,他直接付錢,多補了一張票,直接到達上海。
算是丫丫的車票,而且被他帶到上海之後,至少這個丫丫還是有一個生活的地方。手下這麼多人,隨意找一個便可以帶着丫丫。
「丫丫,我們下車了!」
提着公文包,一手抱着丫丫,隨同何秋一起下了火車,來到了出站口。
「景平君,你不會帶着丫丫回去養吧?」
「不用了,我走路上看看,隨便找一個好人家,送給人家養着,我那裏有那個心思去養孩子啊!」
他也是笑了笑,然後對着四周的黃包車望了望。
「丫丫,一會兒叔叔把你送給其他叔叔撫養,好不好,他可以讓你吃飽飯,可以讓你不去受凍,好嗎?」
丫丫看着張天浩,雖然人小,卻早已經經過了社會的毒打,自然懂得張天浩話中的意思,眼神之中滿滿的是失望之色。
「你不怕再找一個跟剛才那個傢伙一樣的人嗎?」
「那只能怕丫丫的命不好,叫黃包車嗎?」
站在出站口,對着不遠處的黃包車招了招手,準備坐上一輛黃包車。
「沒有車子來接你?」
「怎麼可能來接我,我又沒有打電話回來,只是一個人去談點兒生意,這完全是沒有問題的。」
「原來是這樣啊,景平先生,你的膽子還真大,一個人也敢亂跑!」她一邊說,也是一邊招手,準備招一個黃包車過來。
「你不也是一樣嗎?」
張天浩只是笑了笑,然後看向跑過來的黃包車師傅。
「先生,請問需要用車嗎?」
「是要用車,準備去日居區,對了,師傅,你需要一個女兒嗎?你看丫丫,多可愛,我想,你不介意多一個女兒吧?」
「先生,您說笑了,我一個人都快養不活了,怎麼可能再養一個女兒,對不起,我真的幫不了您。」
那個老漢看着張天浩,有些古怪的表情,好像今天遇到了一個神經病似的。
「行,那你拉這位何小姐吧?」
他又對着另一個青年的師傅招了招手,淡淡說道:「這位兄弟,我想你應該缺少一個女兒吧,丫丫給你做女兒,如何?」
那個剛剛把車停下來的青年也是一愣,馬上便要張嘴說什麼。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被張天浩直接給強行催眠了。
這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他的一個手下,甚至張天浩還認識他,叫得上他的名字。
同時,張天浩對於他的精神催眠,慢慢的加大,好像要硬生生地把一段記憶塞進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