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晚上,老張直接睡着之後。
他放在口袋裏的那張用特殊絕密寫成的紙條記錄着一條今天晚上要去跟上級會面,當然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測試。
可是沒有想到,當他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便發現他做的小小記號不見了。
這種小記號,是他防着王小夢做的,即使是王小夢也不會想到,老張在家裏竟然防着他。
而且她更沒有想到,老張雖然睡覺了,可是他從來沒有感覺到像昨天晚上那樣,一睡睡到天亮的。
畢竟他自己很清楚,他自己的身體,一般是到了臨晨三四點左右便會醒過來。
這讓老張本來還報着希望的,卻發現這已經成了奢侈,今天借着報紙,再一次進行規勸,結果也是讓他相當不滿意。
失敗了。
內心無比的沮喪,但臉上還是跟王小夢繼續演着。
畢竟外面至少有兩個特務盯死了他,他無論怎麼做,都會被發現。
……
上海特高課內,影佐坐在那裏,而同樣,日本副使也坐在那裏,還有幾個機關特務的重要人物,他們一個個臉色陰沉。
特別是副使,更是如此。
而最中間的更是日本派遣軍駐上海司令,一樣也是寒着臉,一句話也沒有說,正坐在那裏聽着下面的人的匯報。
「懷念,副使大人,還有影佐將軍,以及各位,經過我們半夜調查以及上午的調查,我們發現,這些人身上並沒有任何的記錄,而且全是外面進來的。」
「我們一開始懷疑是上海的幫派分子,畢竟上海幫派分子人數相當多,可能會造成這種殺我帝國士兵的現象。」
「可是經過調查,根本不是上海本地的幫派,而且我們還命令他們幫我們調查。結果也同樣沒有查到。即使是漕幫也是如此。」
「而且剛剛從一個還沒有死去的人口中審出一些東西,但並不多,只是說他們是軍統之人,至於他們的上級是誰,還有下級是誰,誰也不知道。」
影佐一聽,也是一愣,馬上便瞪大了眼睛,低聲喝問起來:「軍統,他們有這麼大的力量嗎?」
「不知道,但對方一口咬定,他們便是軍統之人,平時都是一個人,這一次也是收到了上級的指示,到市區來殺帝國士兵,搗亂上海的秩序。」
「他們平時都在農村,或者是其他地方,作為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居無定所。」
「這樣的話,你也信?」
「不是,我們抓到的那個被我們打傷的人,他就是這麼交待的,好像他們被稱之為救國軍的編外人員。至於聯絡員,他們也從來沒有見過。」
「救國軍,不會是忠義救國軍吧,八嘎,這些人全部該死!」
這時,又一個日本軍官站了起來,認真的說道:「對不起,板本閣下,您說的,可能有些出入,我們的軍隊一直在圍剿這些救國軍,不可能是救國軍,如果是他們,我們這裏早已經知道了。」
「要知道,我們現在正在追殺救國軍!」
「嗯,你知道救國軍只有一支嗎,可能還有好幾次呢?」
「不,救國軍只有一支,而且還在我們的圍剿之下,不可能從我們眼皮子底下逃走的。那個人說是軍統的,我懷疑是軍統從其他地方調集大量的人手來大使館救人的,要知道現在大使館內的犯人一個不剩。」
「這裏面一定有他們重要的人物,他們才不惜調動這麼多人來救!」
「對,我也懷疑這些人的目的是擾亂我們的視線,而把目標放在大使館上面,他們的真正目標也可能就是大使館。無論是兒玉機關長被刺殺,還是市區大量的抗日武裝夜襲,都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
這個時候,只要不是傻子,都會想到了目標可能是在大使館身上,畢竟其他各地都有人傷亡,被人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