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微煦,冬風宜人。
離開酒店後的林克,漫步走在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耳邊不停傳來商販們的熱情叫賣聲。.
林克饒有興致的東張西望,只覺置身於這人間煙火里,卻是有幾分趣味和久違熟悉感。
曾幾何時,其與這些起早貪黑,奔波勞碌的普通人一樣,整日為幾兩碎銀而絞盡腦汁,操碎了心。
可自從自己一步步踏上武道修行後,便不再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與這紅塵俗世有着太多接觸了。
只整日閉關練功苦修,仿佛喪失七情六慾一樣。
如今冷不防來到鬧市里,那顆如深山老林里古潭平靜的心靈,終於有了一絲難違之波瀾,心中甚是感慨。
「世間之道,有得有失。」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也?」
林克眸光流轉,將身心全部放開,盡情融入這片環境之里。
正所謂,武道一途,應鬆弛有度。
便在這時。
忽然。
身後傳來一陣急促高跟鞋的跑步聲。
「林克,你在這裏呀。」
「走得倒挺快。」
由於一路小跑追趕,等陸麗曼立住曼妙身形。人氣喘吁吁,吐氣若幽蘭,鼓囊囊的胸脯正上下微微晃搖。別有一番風情。
「你怎麼跟來了?」
林克平靜看了眼其,又似有所感,二目望向陸麗曼的身後不遠處,
那裏有幾個高大壯實的男子,當見林克視線投來時,馬上拿起商品假模假樣的和商販還起價來。
這應該是陸岳勝專門派來保護女兒安全的私人保鏢。
只因林克未從這些人身上察覺到惡意。
「我們一起走走吧。」
陸麗曼並不知道這一切,正美目流盼的盯着林克面孔,語氣有些殷切道。
「可。」
林克神情冷淡,無所謂的點點頭,然後自顧自的邁開步伐便走了。
陸麗曼一時沒反應過來,慢了一會,才加快速度跟上。
隨着兩人這麼一走,後面的保鏢們互相對視一眼,立刻放下手中東西,緊緊吊在後頭。
「你在西部戰區那邊還好麼?」
「我寄給你的信有收到麼?」
「你知道麼?我有個姐妹,在前段時間訂婚了,未婚夫出身於官宦世家,家族裏的人沒有一個是低於高官別的。」
「可在訂婚宴上,我看的出來,她其實並不開心。」
「...」
富有活力的陸麗曼,嘰嘰喳喳的向林克分享自己生活中遇到的事情和看法。
林克時不時點頭,冷淡回應着。
「你好像不愛講話。」
「是不是覺得我很煩?」
見其不是很積極的情緒反饋,陸麗曼內心有些沮喪,難過問道。
此話一出。
林克陡然停下步伐,徐徐轉過頭來,看着眼前這位妍姿俏麗,性格開朗的富家千金。
想了想,竭力壓下心頭那股很不自在的柔情,深深嘆了口氣,終究出聲講道:「其實,我對你的生活並不.....」
見林克這番鄭重的語氣和神態,聰慧過人的陸麗曼,豈會不知其拒絕的意思。
人臉色肉眼可見的漸漸發白,死死咬着薄唇,眼前迷上了一層霧,努力不讓自己失控。
便當這正式攤牌之時。
忽然。
有個懷中抱着敞開掉漆木箱子,裏頭裝有各類小商品,衣衫破舊,只八九歲大的孩子,小跑而來,出聲打斷了這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