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已經離開了夏目家神社的雨宮真由美三人重新回到山下。
三人來到山下後,不約而同地一起扭頭,看了眼位於山上的神社。
「本來去提醒人家,人家不僅不領情,還差點打了我們一頓……說到底,對方根本就不用我們提醒,人家一隻手就能按住我們如臨大敵的敵人,這種情況誰敢說什麼加入我們的話啊,白忙活一趟了。」
美紗子抱怨了幾句,接着看向雨宮真由美,問道:「真由美,接下來怎麼辦?我勸你還是放棄拉他加入的想法吧,感覺會被打……而且我們這三流組織都算不上的小組織,沒戲的啦,就算北原南風真的想要加入野狗,也能隨便進更有影響力的野狗組織。」
「什麼叫三流組織都算不上?」雨宮真由美有些惱怒地問道。
美紗子攤了攤手:「我是實話實說。」
田中尾雄也小聲道:「……我們確實比不上那些大型的野狗組織。」
「你們。」
雨宮真由美胸口起伏着,看起來就要發怒了。
田中尾雄和美紗子識趣地移開了目光。
但雨宮真由美胸口起伏了一會。
沒有發作。
反而突然就低下頭,有些失落道:「隨你們怎麼說吧……回去了。」
「誒。」
美紗子有些驚訝:「那北原南風怎麼辦?」
「……明天我們再來看看,能不能將他招收這事另說,但他接下來要怎麼處理那位被侵蝕的神職,他的爺爺,我很想知道。」
雨宮真由美再次抬頭看了眼山頂那鳥居已經倒塌了的神社,喃喃道:
「這種情況……瞞不住的,對策課那邊馬上就會得到消息。」
……
不平靜的一晚。
過去了。
第二天,上午九點。
神奈川,橫濱市。
三輪圭穿着風衣,頂着油膩的頭髮,走進了警察本部。
沒走幾步,他就注意到某位同僚,朝自己投來了不善的目光。
而再往前,一路上。
大部分人,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他。
對他都不算友善。
三輪圭扯了扯嘴角,習以為常了。
他沒有跟北原南風撒謊。
他們這些東京來的傢伙,確實不受歡迎。
而前幾天,某個鏡課的副課長,跟神奈川警察本部的最高長官本部長拍桌子後,他們就更加不受歡迎了。
職責保密,權利卻大到沒邊,還什麼都要指手畫腳的同事。
加上東京和神奈川這邊執法機構長久以來的矛盾。
他們能受歡迎才有鬼呢。
換位思考一下。
三輪圭要是神奈川本地的同事,可能都會很不爽。
所以他很理解自己這些同僚們的不滿。
一路迎着不爽的目光。
三輪圭來到了9樓某間跟神奈川這邊租借的辦公室,推門走了進去。
「早。」
進去後。
三輪圭先跟自己的老搭檔藤木誠人打了聲招呼,接着又朝坐在角落,面容古板的中年男人,彎腰致意。
這位就是鏡課的副課長。
「昨天去宮田家,他們怎麼說?」
那位鏡課的副課長,看着三輪圭,直接就開口問道。
「沒搭理我。」
三輪圭撓了撓幾天沒洗,顯得格外油的頭髮:「他們讓我直接找他們的親家談。」
「親家……」
面容古板的中年人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沉默了起來,似乎有些猶豫。
而就在這時。
藤木誠人桌上的電話響了。
藤木誠人向那位望過來的中年人投去歉意的目光,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快速說了一大段話。
藤木誠人皺着眉頭,聽着聽着,臉色漸漸變得有些古怪。
好一會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