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將軍,王上有旨意,請您立刻覲見。」行宮玉階之外,御前太監小五子恭恭敬敬地向猶豫不決的守關將軍武功行禮傳語道。
「公公,王上現在與誰在一起?」武功的眼睛翻了一翻,十分謹慎地詢問小五子道。
「大人,行宮裏沒別人,只有王上和程榮大人在!」小五子據實回答道。
「喔?程榮大人?」武功的心砰然一跳,頓時變了臉色。
「武功大人,您還是快些吧,超過半個時辰,王上必然怪罪,到時候咱們都不好交差!」小五子見武功面容彷徨,趕緊催促道。
「好!」武功趕緊準備了朝笏,向行宮步去。
行宮之內,初修高高在上,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心懷鬼胎的武功,突然開口道:「武功,你跟隨朕多年,今日在水龍關大戰西戎,咱們卻意外斷糧,你說,究竟該如何是好?」
武功趕緊拱手言道:「王上,咱們不如趁着我軍尚有士氣,儘早與西戎野戰,或者密諭各地諸侯,運糧援助!」
「嗯,不過上回安童去了一趟,卻發現有人在京畿散佈流言,誹謗朕和太后,武功,你說,這事的始作俑者是何人?」初修試探着問道。
「這個,王上,想必是監國宋王陰謀篡位,故意派人做的,王上,外敵好對付,家賊難防,請王上一定要小心宋王!說不定,水龍關內的糧草失火,便是宋王所為!」武功支支吾吾道。
「喔?武功,看來你很會替朕着想,也很痛恨亂臣賊子!那麼這樣,朕派你直接回鎬京,征討反賊,你可能勝任?」初修冷笑了一聲,雙目直逼武功。
「王上!臣無能,臣冤枉!」武功見狀,當即嚇得兩腿一軟,跪在地下。
「武功,你小子真是好良心,跟了朕出生入死那麼多年,你竟然暗中勾結宋王,監視於朕,要不是這次糧倉失火,朕還萬萬想不到是你小子從中搗鬼,說,你該當何罪?」初修把臉一掛,當即厲聲訓斥武功道。
「王上,臣死罪,臣辜負了王上這麼多年的信任倚重,但是,有件事臣必須稟報王上,其實,數年前,先王還在的時候,是西戎元帥夫人芸娘,秘密派臣投奔王上的,臣原本是西戎人!」武功臉色凝重,忽然語出驚人!
「什麼?武功,你是西戎人?還是芸娘當年秘密派你打入魯國的?」初修身邊的程榮頓時目瞪口呆,驚詫地注視着武功。
「沒錯,程榮大人,當年,西戎元帥夫人芸娘秘密派我打入魯國內部,目的就是有朝一日幫助宋王惠恩搶奪皇位!其實好幾年前,芸娘便計算好了這一天!」武功面色慚愧道。
「原來如此,王上,怪不得現在芸娘突然離開西戎,暗中投奔在宋王賬下,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這個人秘密佈置的陰謀,真是竊國大盜呀!」程榮恍然大悟,長嘆一聲道。
「武功,你我君臣超過數年的情誼,其實,朕也不想懷疑你,不過你總算肯及時招認,朕可以考慮,饒你一命,命你戴罪立功!」初修凝視着武功,爽朗地言道。
「王上,臣之所以這麼快便招認全部,其實是因為,王上多年對臣的提拔之恩,讓臣感激不已,其實,那日西戎奸細穿着難民衣服混進水龍關糧倉,都是受了芸娘的秘密指令,臣當時為他們開糧倉大門的時候,曾經猶豫過,因為臣的兒女,這些年都在芸娘的手上,臣萬不得已呀!」武功懊悔地跪地請罪道。
「好了,武功將軍,既然你有意戴罪立功,那本人便代王上,吩咐你幾件事,希望你能夠造此行動,你看如何?」程榮微笑着注視着武功,附在武功的耳朵旁,悄悄說了一陣。
翌日,水龍關下,西戎大軍旌旗遮天,西戎元帥安達威風凜凜地在陣前炫舞揚威,然後命令西戎騎兵弓弩齊發,忽然水龍關的大門緩緩打開,大周天子的儀仗堂堂正正地出現在兩軍陣前,把交戰雙方都驚得目瞪口呆。
「元帥,這是怎麼回事?中原皇帝怎麼自己跑出來送死了?」奇怪不已的西戎副將也該趕緊撥馬詢問談笑自若的安達道。
「也該,你不知道,初修小兒已經秘密下了求和表,為表誠意,希望跟本帥在水龍關下的我軍大寨進行和談。」安達眉開眼笑道。
「元帥,中原人一向狡詐,末將擔心,這會不會是他們的誘敵之計,萬一他
第七十六章奸細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