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特使格羅自打水龍書人殿一夜驚魂後,便被安排在驛館,一直忐忑不安,這日正在燈下觀書,忽然前門一開,格羅定睛一瞧,竟然是周朝閣臣程榮,笑盈盈地握着詔書緩步進來,趕緊上前拱手道:「程榮大人,這下官在你們京城住下,都超過半月了,不知大周天子有何旨意?是與我們西戎是戰是和?」
程榮朗聲笑道:「格羅,你自己看吧,我們大周天子仁義,不追究你們無禮侵犯,不過,貴使回西戎後,要好好勸說你們狼主,我們大周的皇后十分賢明,希望你們能夠配合我們,禁止不實謠言。」
「好!在下一定效力!」格羅一聽可以離開,不禁欣喜若狂地連聲答應。
蘅蕪苑,宮門緊閉,道路荒涼,把守門口的太監正在旁若無人的打着哈氣,突然一彪人馬在他們眼前驟然出現,嚇得他們一個激靈,趕緊下跪請安。
「別出聲,皇后娘娘駕到!」為首的一名俏麗宮女正是阿喜,她提着大紅宮燈,瞅了瞅小太監悄悄發話道。
蘅蕪苑的宮門被漸漸打開,在阿喜和明月的攙扶下,感慨萬千的褒姒信步在寢宮,不由得感慨萬千。
「喲,是皇后娘娘呀,臣妾素妃,給皇后娘娘請安。」褒姒的視線中,顯現出素妃的輪廓,依舊是華麗明媚,不過卻因為被禁了足,而顯得面色鐵青。
「武素素,你以為今時今日,還有資格稱呼本宮為皇后娘娘嗎?」褒姒悵然一笑,嘴角顯出一絲輕蔑和怨恨。
「褒姒,你不要得意忘形,這一次,若不是你苦心設計,我們怎麼會功虧一簣,讓你這麼容易欺騙王上,對本宮下毒手?你這個歹毒的女人!」素妃把頭一樣,不服氣地怒視着褒姒,嘴唇揚起的很高。
「呵,素妃,你不會忘了,當初面對掘突和無辜的雪貴人,你們是怎麼喪心病狂地陷害他們?正所謂,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和姜妃狼狽為奸,禍亂後宮,本宮為了大局,一再忍讓你們,沒想到,你們卻狼子野心,變本加厲,殺人害命,差點葬送了我大周王朝,本宮為了後宮的安寧,不得不出手對付你們!」褒姒冷冷一笑,額頭前的步搖珍珠流蘇,隨着氣息,在半空中蕩漾。
「藉口,褒姒,反正這個後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又何必惺惺作態?既然你奸計得逞,那要殺便殺,若是沒有這個本事,就等着本宮的父親救本宮出宮,以牙還牙!」素妃面容睚眥地反擊道。
「素妃,你就不用痴心妄想了,你的父親武進大人,已經因為虛報軍功,圖謀不軌,被王上下旨賜死,你放心,你永遠沒有機會再危害人間了!」褒姒身邊的阿喜嘟着嘴,義正言辭地提醒素妃道。
「什麼?褒姒,你們好狠的心!我要見王上,王上沒有讓臣妾的父親死!」阿喜話音剛落,茫然若失的素妃頓時控制不住,聲嘶力竭地掙紮起來。
「小主小心,素妃想對你不利!」阿喜眼見着素妃武素素瘋癲若狂,拼命地向褒姒撲來,知道情況不妙,趕緊以身護住了褒姒,誰想素妃趁着這個機會,一個人衝出了蘅蕪苑,直往水龍書人殿而去。
「小主,不能讓她就這麼跑了!」氣喘吁吁的明月跟上一步,目視着褒姒道。
「無妨,既然素妃要去求王上,便由她去,咱們只回蒹葭宮等音訊便是。」褒姒輕蔑地一瞥,淡淡吩咐道。、
水龍書人殿,已經到了傍晚,群臣正在殿內叩見明貢,商討朝政,突然間,只聞得殿外悲慟鋪天蓋地,聲震殿宇。
「小如子,外面怎麼回事?寡人正在與眾臣商討朝政,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咆哮水龍書人殿?」明貢立即喊來小如子,厲聲質問道。
小如子戰戰兢兢地叩首道:「啟稟王上,是素妃娘娘在宮外跪請求見王上,說是想替她父親免死。」
「笑話。現在是什麼時候,豈容得她胡鬧,寡人又沒廢了她妃位,她為何還這般不識大體?」明貢勃然大怒道。
「啟稟王上,臣以為,素妃是素妃,武進是武進,父女二人按照國法,不可同日而語,既然是武進犯了死罪,那就必須按照律法治罪,斷不可有所回護。」這時,閣臣程榮斷然舉笏稟奏道。
「嗯,程榮說的很對,武進觸犯國法,死罪難逃,不管是何人,都不許給此人求情!程榮,你帶着寡人的口諭,警告素妃,
第一百九十五章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