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廚娘盜竊的事來掩蓋她的罪行,這分明是因為姜妃在我們身邊藏有奸細,時時的監視我們,這個時候死抓着廚娘不放,必然給姜妃一夥製造謠言,創造機會!」
「大人說得是,安童愚鈍了,不過,安童擔心,一旦廚娘落到了姜妃的手中,姜妃會不會立即殺人滅口?「安童擔心道。
「這個你放心,誣陷蒹葭宮偷盜,純屬顛倒黑白,姜妃突然想出這個栽贓嫁禍的毒計來,弄不好還會引火上身,糾纏不清,安童,對於這案子,咱們必須清醒頭腦,據理力爭,直到讓姜妃陣腳大亂才行。「程榮胸有成竹道。
蒹葭宮,幽靜的庭院被疾馳而來的禁衛軍弄得刀光劍影,御前太監小如子陪同內府朱恆,恭恭敬敬地立在寢宮門外,宣佈聖旨,請褒姒交出肇事宮女惠月。
「胡說八道!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我們蒹葭宮跟盜竊案有關,竟然隨便來這裏抓人?」脾氣火爆的阿喜,打了細帘子,怒氣沖沖地質問小如子道。
「阿喜姑姑息怒,這可是王上的聖旨,咱們都是奉旨行事,若是阿喜姑娘再這麼耽誤下去,說不定要連累更多的宮女受罰呢。」小如子陪着笑臉勸道。
「有我在,我看你們誰敢帶走惠月?」阿喜小臉氣得通紅,不依不饒起來。
「阿喜姐姐,惠月還是為小主走這一趟吧,惠月一身清白,跟不能連累小主的。」神色黯淡的惠月,鼓起勇氣,站了出來。
「惠月不能走!」這時,褒姒不顧自己病怏怏的身子,搖搖晃晃地步了過來,嗔怒着目視着小如子.
「皇后娘娘,您這不是為難奴才嗎,其實只是帶惠月姑娘去過個堂若是惠月姑娘真是清白的,沒準晚上就放回來了,還請皇后娘娘不要讓王上為難。」小如子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小如子,你給本宮聽着,惠月這一去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本宮必然不與你干休!」褒姒瞪着眸子,直視小如子道。
「皇后娘娘!」小如子和朱恆前腳剛走,梅貴人又帶着丫鬟文青進來欠身請安。
「妹妹,你可是來了,究竟怎麼回事?我們明明抓到了姜妃毒害環妃的證據,為何本宮的人反而被內府的人帶走了?」褒姒如同久盼甘霖,兩手執住了梅貴人的柔荑。
「皇后娘娘,起變故了,昨晚王上突然來臣妾的子衿閣,據說是內府參奏舉報,說是宮裏出了盜竊案,那個被抓的廚娘和蒹葭宮剛好去過御膳房的惠月恰好被誣陷偷盜,並且在廚娘的住處發現了贓物,這才叫做有理說不清呢!」梅貴人顰眉道。
「可惡,小主,我們又上了姜妃的大當,真沒想到,她們為了掩蓋罪證,來了個惡人先告狀,公然造謠誣陷我們蒹葭宮的人偷盜,這真是豈有此理!」褒姒身邊的阿喜立即明白了過來,氣得兩靨緋紅。
「現在我擔心的是,惠月被抓進內府,萬一姜妃秘密命人嚴刑逼供,逼惠月胡亂招供在御膳房環妃藥中下毒的幕後主使是皇后娘娘,把罪責都推到娘娘身上,我們便有口說不清了。」梅貴人擔憂道。
「不,本宮絕對不能讓身邊的人再無端受災,梅貴人,我們走,到牡丹閣直接找環妃,把姜妃派人在她藥里下毒的真相告訴她!」褒姒怒火中燒道。
「娘娘,恐怕沒有用,環妃根本不會親信咱們的話,就算是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梅貴人擔憂道。
「那我們便去內府,要回惠月!事不宜遲,阿喜,我們走!」明月給褒姒披上了披風,褒姒緊蹙眉頭,帶着阿喜,立即出了蒹葭宮。
暗無天日的內府監獄,被眼前觸目驚心的刑具嚇得瑟瑟發抖的惠月,拼命挺着自己的膽子,閉上眼睛,一句話也不說。
「惠月姑娘,你就別耽擱了,贓物已經在那廚娘的房中找到,你前日又與那廚娘有過交往,這是板上釘釘的事,要想免收皮肉之苦,就快快招供,或許,王上還能從輕發落,饒你一命,否則,這鞭子火架的,你這窈窕的身子,就可惜了!」掌刑的太監口冒,睚眥着猙獰的表情,開始威逼利誘起來。
「哼,本姑娘只有一句話,休要煞費苦心!你們誣陷我們蒹葭宮偷盜財物,簡直就是胡說八道,至於誰是罪魁禍首,那就要問問,到底是哪一個,散佈流言,無恥誹謗我們皇后娘娘,背後下毒手,真是要臉呀!」惠月怒火萬丈地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