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容不得咱們,說不定,下一個賜死的,就是咱們。」靜貴人疑惑不定道。
「小主,不是還有王上嗎?若是皇后娘娘真的對咱們不利,咱們可以向王上稟報。」如意微笑道。
「如意,你哪裏知道,王上的一顆心,是完全撲在皇后娘娘身上的,皇后說什麼都比咱們管用,依我看,到了關鍵時候,我們只有去找秋雲軒的姜妃娘娘,畢竟,她曾經做過皇后,身邊還有魯王,一定可以保護我們的,對,立即掉頭,我們去秋雲軒!」靜貴人大聲吩咐道。
秋雲軒,連續幾日的風雪,使得宮內的臘梅,香氣撲鼻,一陣心曠神怡之後,披着紫色披風的靜貴人帶着如意,匆匆拜見姜妃。
宮女們打了帷幕,姜氏神采奕奕,目視着惴惴不安的靜貴人,微微一笑道:「靜貴人,請安過後,為何想起來,到本宮的陋室坐坐?」
「啟稟姜妃娘娘,後宮裏除了皇后娘娘,最大的也就是娘娘了,最近這宮裏刀光劍影的,臣妾因為怕,所以才想請教娘娘。」靜貴人誠摯地說道。
「靜貴人,原來芳貴人毒害皇后的事你也知曉了,芳貴人是咎由自取,你又沒犯什麼事,何必杞人憂天?」姜氏悠然一笑道。
「可是,娘娘,唇亡齒寒呀,王上昨日可以逼死鳶貴人、芳貴人,隨時都可能要了臣妾的性命,臣妾真的很怕,再說,最近宮裏謠傳,都說芳貴人之所以會下毒,是皇后娘娘派人栽贓的。」靜貴人心急如焚道。
「靜貴人,這些都是謠傳,當不得真,不過你放心,若是皇后娘娘真的找你麻煩的話,本宮也絕不會袖手旁觀。」姜氏暗暗一笑,欣然點頭道。
望着靜貴人裊娜的背影,姜氏身邊的重華不由得輕聲向姜氏說道:「主子,看起來,靜貴人是被嚇怕了,一心想着投靠娘娘,除掉褒姒的時機是否成熟?」
姜氏緩緩搖了搖頭,輕啟丹唇道:「重華,為了本宮的修兒,本宮也只有鋌而走險,這一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所以我們必須慎重,褒姒在宮內宮外,都有人護着她,我們必須在除去褒姒之前,將她的黨羽一網打盡!」
次日叫起,群臣在朝陽宮大殿早朝,這一日,祥雲日出,氣候適宜,雖說將近年關,但是春意陡現,明貢御極聽政,場面十分莊肅。
「啟稟王上,臣武進前日接到地方舉報,轉呈一道聯名摺子,一直未敢孟浪上呈,請王上過目。」朝臣班中,大夫武進手舉朝笏,步出稟報道。
「小如子,接過奏章。」明貢雙目微微一睜,吩咐1身邊的小如子道。
「是。」小如子不敢怠慢,趕緊下了玉階。
等奏章放在明貢手中的時候,明貢打開草草一看,不禁大為震驚,臉色頓時一變,原來,這封奏摺是揭露上大夫程榮在山東老家霸佔民田,廣修別墅罪行的,聯名的地方官超過三十多人,說的言辭鑿鑿,讓人不得不信。
「程榮何在?」明貢冷冷地掃視了一下大臣班,沒好氣地點名道。
「臣在!」程榮趕緊步了出來。
明貢仔細端詳了程榮一陣,悶悶地說道:「程大人,平日你一個勁兒在寡人的面前極力反對欺壓百姓,可是,為什麼你的老家,竟然會發生霸佔民田的事?」
「這個,臣實在不知實情,若是王上信得過老臣的話,可以派人赴臣的老家調查,臣的老家宅子,總共不超過三間屋子,請王上明鑑。」程榮鎮靜地回稟道。
「好,寡人倒要看看,你這個朝廷重臣,究竟是不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明貢冷冷一笑道。
「小主,依奴婢看來,姜氏已經在暗中和咱們翻臉了,說不定,這回芳貴人下毒的案子,就是她背後指使的,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芳貴人服毒自盡彌留時刻說的那句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竹影幽幽的蒹葭宮,阿喜一面給褒姒挽着雲鬢,一面一本正經地提醒褒姒道。
「阿喜,你是說,芳貴人最後要咱們小心姜妃的那句話吧,的確,我也很奇怪,為什麼下毒的會是芳貴人?話說回來,姜妃暗算我們的動機明顯,原因是她和咱們一直有一個打不開的心結,便是魯王初修恢復太子之位,畢竟,我們是擋了她們母子的進取之道。」褒姒淡淡說道。
「小主,那我們就更要小心了,一旦魯王初修以後繼承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