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雲嬪警惕地閃在宮門之後,卻發現自己的手腕已經被一個黑衣男子緊緊的握住,半點動憚不得。
「伯丁,你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周天子身邊的嬪妃,這裏不比你們西戎國,你真是色膽包天!」雲嬪衝着那蒙面男子微嗔道。
「娘娘何必這麼見外,我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彼此要相互照應,才好平安無事。」伯丁拿下面上的黑紗,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你這個無賴,本宮問你,既然你此行的目的是幹掉你們西戎的大敵掘突和那個王后褒姒,你為什麼不直接刺殺褒姒,掘突武藝超群,你不容易靠近他,但是褒姒是個什麼東西?你若是有心行刺,豈不是一股而就。」雲嬪責怪道。
伯丁仔細地瞅了瞅雲嬪的面容,不禁長嘆一聲:「沒想到,你這個美嬌娘,心卻是那麼毒,為什麼非要治褒姒於死地?」
雲嬪咬牙切齒道:「你沒有喪姐之痛,當然不了解我這個背負血仇大恨的人的心境,試想,如果最疼你的親人被褒姒殺死,那你狠不狠的下心?」雲嬪反問道。
「說的也是,不過雲嬪,我警告你,褒姒只可以智取,不能強攻,因為利用她,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弄死掘突,你上回的苦肉計不是演的很好嗎?繼續保持,在你們王上的面前挑撥離間,一方面繼續派人在外面散步關於掘突的流言蜚語,罵他是少有的色魔惡鬼,搞壞他和褒姒的名聲,這就叫殺人不聞聲,明白了嗎?」伯丁叮囑道。
「一言為定。」雲嬪點了點頭。
京城的朝陽宮,隱隱正陷入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進入盛夏,京城的天氣卻是陰雲四合,沒有半點生氣,鳴蟬在柳樹艦嘶叫,惹得褒姒愁腸百結,詩興大發,在蒹葭宮的後花園內,徘徊在薔薇園中。
「小主,其實王上根本就沒有為上次的事責怪小主,為什么小主偏偏就是不見王上呢?」阿喜苦口婆心地跟在褒姒的左右,耐心地說服着褒姒。
褒姒把嘴一抿,淡淡一笑:「傻丫頭,我也沒有記恨王上,只是最近京城出現了西戎的奸細,情況十分危急,我是想讓王上集中注意力,把國家的正事辦了。」
「好!姒兒,說得好,其實,在這個後宮裏,也只有你最懂事了。」褒姒話音未落,周天子明貢已經眉開眼笑地撫着掌,步了進來。
「給王上請安!」褒姒和阿喜趕緊低頭福了一福,其優美的姿態如同芙蓉壓枝。
「快起來吧,姒兒,寡人今日來,就是想問問你,這抓捕西戎探子的事,應該如何進行?」明貢捋須問道。
褒姒緊蹙眉頭,思慮再三,緩緩說道:「王上,正所謂安民為國家首要大事,只要王上在抓探子的同事,不要驚動京城百姓,而是明察暗訪,等待奸細自動浮出水面,這就叫敵動我靜,京城的百姓安居樂業,而敵國的探子垂垂欲動,相信很快就會暴露無遺。」
「嗯,這倒真是一個好辦法,姒兒,多謝你了。」明貢一手執住褒姒的柔荑,眉目欣喜,樂不可支。
朝陽宮朝房,大清早,提前趕來的臣子都在準備着早朝是用的奏章,上大夫孫叔喜氣洋洋迎着剛剛進入的程榮拱手作揖:「哎呀,程大人,今天的氣候真是不錯,你看,超過一半的同僚,一大早就提前趕來,在朝房有說有笑,好不熱鬧。」
程榮微微一笑,問道:「孫大人今日是遇見什麼好事了?這麼興高采烈?」
「喔,這倒是要感謝抱娘娘,據說她對王上進言,讓王上停止大規模在京城抓捕西戎刺客,這樣一來,京城又可以減去那些衙門不必要的小費搜刮,我的戶部,也減少壓力了。」孫叔喜悅道。
「嗯,真沒想到,孫大人,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我們大周每每官府要接下一個任務,那衙門的大小官吏都是欣喜若狂,你知道是什麼原因?」程榮詼諧地問道。
「喔,那是借朝廷的名義,有名目可以到地方去撈錢了,哎,說起來,現在的官場風氣真是壞透了,以權謀私,以權勢取代國法,往往權貴的一句話,就可以通行無阻,說起來,這朝廷確實有外強中乾的樣子,否則,那彪悍的西戎,又怎麼敢以幾萬騎兵來進犯我們堂堂的天朝呢?」孫叔長嘆道。「
「所以我認為,咱們天朝自打周厲王起,就國事日衰,真正的原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