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宮,竹影深深,這一年,進入三伏天,小院外面陽光強烈炙熱,曬着綠色的花圃,在乾燥的空氣下,略顯植物的清冷。
明貢下了朝,便御駕蒹葭宮,探看太子慧恩的書房功課。
「王上,太子已經快六歲了,雖然書房讀書很辛苦,但是臣妾希望他長大以後,一定要做個博學有用的人,不過一看到太子,臣妾的心裏便像刀割一般痛苦。」褒姒清秀的睫毛之下,一雙秋波瑩瑩點亮。
「姒兒,朕明白你的心情,都是朕不好,沒有保護好我們的祈福,現在,朕只有賠你一個皇子,乞求得到你的原諒,沒想到,你竟然忘記了仇恨,視他為己出,姒兒,你放心,到時候,朕一定讓老天再賜給我們一個美麗聰慧的皇子,到時候,皇位的人選,朕會用心的。」明貢眉目欣喜,眉眼彎彎地注視着褒姒水靈靈的眸子。
「什麼?王上,你打算日後還要重立太子嗎?」褒姒雙眉緊蹙,大為詫異道。
「這是必須如此,姒兒,以後的事,朕想的很圓滿,你就不用操心了,對了以後朕批閱奏摺,就再你住的這個暖閣內辦公,不去朝陽宮書房了。」明貢興致勃勃地微笑道。
「什麼?王上累了嗎?現在正是全國實行新政的關鍵時刻,王上怎麼能連書房都不去,而是躲在后妃的寢宮裏呢?」褒姒眼巴巴地凝視着明貢。
「哈哈,姒兒,朕怎麼看你越來越嚴肅了?」明貢喜孜孜地用手指勾了褒姒一下鼻尖,戲虐起來道。
「王上,這可不是個小事,太子勤政這可是祖宗的家法,若是連處理政務都在后妃宮殿裏辦,朝中的大臣會有話說的。」褒姒怔怔地望着明貢。
「嗯,姒兒你說的也對,但是,如果寡人把你這個寢宮變換用途,豈不就名正言順了嗎?」明貢樂不可支道。
「難道,王上想讓臣妾的寢宮變成朝陽宮書房?」褒姒驚訝道。
「對,朕還特意給你這個寢宮新起了個名字。」明貢一邊說着,一邊揮手示意侍立在側的阿喜趕緊拿來筆墨紙硯。
阿喜喜孜孜地道了個萬福,趕緊把文房四寶佈置在了書桌上,明貢興致勃勃地飽蘸濃墨,在書箋上寫了四個蒼勁有里的大字「水龍書人」
「水龍?」褒姒柳眉一籠,欣然一樂,頓時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明貢目不轉睛地注視着褒姒那如同桃花爭艷的雙頰,不禁心曠神怡。他情不自禁,輕輕用手捧住褒姒的下顎,溫柔說道:「姒兒,你如果笑起來,一定很好看,朕希望你,盡情的笑起來,剛才僅僅是喜悅。」
褒姒若眼橫波,微嗔着鬆開明貢的雙手道:「臣妾本來就不怎麼會笑。」
「這怎麼可能?如果朕真的命令你天天對着朕笑呢?」明貢痴痴地凝視着褒姒。
「那王上就去秋雲軒、重華宮吧,臣妾不願做那種阿諛的奴才。」褒姒小嘴一撇,倔強道。
次日,早朝的朝房,文武大臣們頂着清晨老大的太陽,在毒日下一邊揮着扇子,一邊議論紛紛。
「哎呀,太不成體統了,現在,王上就連批閱奏摺,處理國事,也直接在蒹葭宮辦了,長此以往,豈不是正宮娘娘一手遮天,她想什麼時候干政,就什麼時候干政,這朝廷,簡直就成了王后的了,這牡雞司晨的災難,很有可能就要在本朝重演了!」也不知是哪個朝臣,忿忿不平的在私下裏竊竊私語。
程榮搖着手中的羽扇,笑語盈盈地步到說閒話的大臣之前,深深的鞠了一躬,那大臣回頭一看,程榮才認出來,這人正是上大夫周靜,不禁滿面堆笑道:「大人的膽子可真大,想當初,姜王后的母家姜氏掌權的時候,朝中超過大半的文臣武將都唯唯諾諾的前去拍馬屁,那時候,王上大權旁落,到沒有看到周大人慷慨呈詞,怎麼,現在正宮與太子名份已定,周大人反而聽信幾句妖言,就在這裏搬弄是非,豈不是太可笑了?」
「程榮,你小子不要太得意,誰不知道你是正宮娘娘的馬前卒,跟掘突是一丘之貉,朝中超過半數的大臣可都知道,那個現在在邊關吃苦的掘突,是京城有名的色鬼無賴,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程榮恐怕也沒那麼乾淨,憑什麼在這裏駁斥咱們?」周靜以瘋作邪道。
「什麼?掘突公子是色魔?看起來這流言蜚語還真像一回事,要知道,在
第一百零四章女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