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朝陽宮裏的重華宮,鼓樂瑟鳴,燈火輝煌。
「這是怎麼了?前一段時間,瑾皇妃的宮裏還是冷冷清清,怎麼王上突然又對重華宮有了興趣,並且天天這個時候,鑼鼓喧天的,像是重新復婚了一樣,喂,我說,瑾皇妃都三十多了,怎麼籠絡住王上的那顆摯愛王后娘娘的心?」宮門外,給宮燈點着燈火的幾名小宮女,竊竊私語道。
「唉,依我看,是王上想氣一氣王后主子,你說,當天子的,不就是想讓妃子們賢良淑德,這才開心,沒想到王上卻想盡辦法逼着王后主子吃醋?真是太奇怪了!」御前服侍的宮女,阿蘭插嘴道。
「不是奇怪,是王上跟王后娘娘賭氣了,兩個人都心高氣傲,誰也不服誰,所以,這齣戲要長得很呢!」不知是誰喜滋滋地解釋道。
蒹葭宮,初秋的露水,濕潤着墨竹,在宮牆上留下點點墨影,褒姒憑案苦讀,一句話也不多說。
「小主,天色也不早了,您早早安置吧。」侍立在一邊的阿喜,關切地提醒褒姒道。
「阿喜,水龍書人殿那兒的燈火滅了嗎?如果沒有的話,你就請雪兒來跟我下棋吧。」褒姒淡淡地回答道。
「小主,現在可不是對弈的時候,聽說,如今王上天天在瑾皇妃的重華宮裏,那個女子要是再度得了勢,一定會找我們麻煩的,我們不得不防,所以小主,就算為了我們,你也要多注意些。」阿喜一本正經地說道。
「阿喜,你多慮了,正所謂將欲取之,必先予之,王上這麼反常,你不覺得奇怪嗎?他那只是在嘔我,要我跟他認錯,可是我哪裏那麼賤,說跪就跪了,所以,我們乾脆關起門來,自己過。」褒姒顰眉執筆道。
「唉,小主您真是太好心了。」阿喜苦笑着幫褒姒整理了一下棋盤。
「阿喜姐姐,小主可沒有那麼差勁,我想,小主這麼說,必有她的深意吧。」丫鬟明月衝着阿喜一眨眼睛,悄悄說道。
次日,朝陽宮莊嚴朝會,精神飽滿的大周天子明貢,言之鑿鑿地向群臣宣佈,即將召宋王慧恩進京,並重新立為太子。
明貢話音剛落,在場的王公大臣,全都啞口無言,只有上大夫程榮,依舊笑容滿面。
「程榮,你這個傢伙笑什麼,難道,寡人的決定好笑嗎?」明貢扶着龍椅,聚精會神地盯着程榮。
程榮舉着朝笏,從容不迫地回答道:「王上,既然朝中超過一半的人,都啞口無言,那麼王上又何必堅持己見呢?大臣們不說話,意思是沒有把握,再說,宋王慧恩年紀還小,王上如果再度匆匆地將他立為太子,保不定哪日又會出什麼亂子,何不聘請良師,教宋王讀書,等宋王長大成人,再立為太子,豈不是名正言順?」
「哈哈哈,程榮,你這小子,果然是腦筋反應的快,說得好,就這麼辦吧,太子復立從緩,退朝!」明貢不由得大喜過望道。
「豈有此理,程榮和掘突,一個在裏面,一個在外面,都是褒姒的死黨,現在王上被他們說動,我的慧恩的太子之位,又沒了指望,你們說,這不是叫咱們功虧一簣嗎?本宮也老了,以後色衰愛弛,王上的恩寵一旦轉手,那咱們豈不是又要重蹈從前的覆轍?」重華宮的寢宮,雍容華貴的瑾皇妃怒視着腳下的葛妃和小如子等人,大發雷霆。
「娘娘息怒,程榮是王上身邊的智囊,我們何不在外面繼續找人散佈流言蜚語,並請言官攻擊誹謗,奴才相信,不久以後,此人必然身敗名裂,到時候,他還有什麼本事再護着褒姒?」小如子狡獪地奸笑道。
「哼哼,小如子,你可要記得,當初我們被芸妃整的時候,就是因為四下造謠的事,被芸妃當做把柄來出賣,現在咱們還來那一套,是不是有些蠢了?」瑾皇妃悶聲道。
「姐姐,那我們就把所有的事都反過來說,咱們誹謗造謠,統統都說是褒姒那邊做的壞事,這樣,即便王上察覺了,也只會更恨褒姒的。」葛妃靈機一動,上前獻計道。
「好辦法,看起來,咱們要把更多的人卷進這次政治風波之中,我就不相信,整不死褒姒!」瑾皇妃面露凶光道。
「孫大夫?你讓微臣參劾孫叔?這?這可不好辦,孫叔為官清廉,為人正直,怎麼彈劾?大將軍,這太冒險了!」朝陽宮朝房的隱蔽處,大將軍王志緊緊地
第一百三十章瑾皇妃得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