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摟着慕九歌,親親/熱熱、旁若無人朝着屋內走去的自家師父,滿腔熱血,像是被一盆冰水當頭潑下來。
涼涼。
現在的師父眼裏根本容不下他這個親傳弟子,問了也是白問。
所以他註定要和神果、修為暴漲擦肩而過?
心好酸,想哭。
雲非離仰着頭看着失魂落魄的郝嚴,眼睛裏閃爍着狡黠的光。
他提醒,「師伯,藥王伯伯也去過那地方的。」
郝嚴瞬間死灰復燃,去找飄在水裏養魂的藥王無姜。
藥王無姜無情的說:「老夫是知道地點,但是那是長距離的瞬移,你們誰有能力移過去?」
「老夫反正是沒有,我只是一個魂。」
郝嚴被打擊的簡直肝疼。
但是路都知道了,就這麼放棄不是他的風格。
他滿是盤算的目光落到了水裏那團巨大的黑影上,他飛掠到岩石上曬太陽的鮫皇身旁。
「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蛇君懶懶散散的挑眉,「什麼交易?」
「這幾日蛇君恢復的也差不多了,能帶着我們長距離瞬移了,你讓他帶我們去摘神果,作為回報」
郝嚴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蛇君,湊到鮫皇的耳邊,悄悄地說,「我們全都給你製造機會,撮合你們。」
鮫皇正愁這段時間太過太平,他和蛇君的關係沒有絲毫寸進,甚至是連靠近他都沒法了。
如果郝嚴他們幫他,雖不好說效果如何,但至少人多力量大。
他想了想,便爽快同意,「等着,我去給他說。」
一會兒之後。
河水裏巨大的黑影消失了,幻作了一個俊美的冷酷少年。
他站在河灘旁,語氣冷漠,丟出四個字,「速去速回。」
郝嚴大喜,「保證摘了果子就走,不會用多長時間!」
他十分自覺的抓住鮫皇的衣擺。
心裏美滋滋的,距離修為暴漲的夢,馬上就要實現了。
正在他開心愉快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衣袖被人從下面抓住了,扭頭一看,是雲非離。
他小小的身子站得筆直,語氣堅定,「我也要去。」
此前沒人給他摘果子,他只能吃一顆,現在有了師伯,他就可以多吃幾顆。
郝嚴對雲非離是極寵的,好東西自然也要帶上他。
當即果斷答應,「好,一起去。」
他說着就要把雲非離抱起來,雲非離高冷的拒絕他。
「我不需要抱。」
他是小男子漢,雙腿站直的時候,就再不需要誰抱了。
郝嚴有點遺憾,畢竟抱着小雲非離,軟軟的一坨甚至舒服。
還沒享受多久呢,福利就結束了。
他只好無奈接受。
一行人,便一個牽着一個的衣袖,瞬移走了。
熱鬧的河灘一下就變得冷冷清清,只剩下藥王無姜一隻魂在飄着。
他忽然有種老來寂寞的空虛感。
早知道,跟着他們一起去晃晃了。
可惜人走了來不及了,算了,他只能又飄回河灘里,在水裏躺屍。
水裏靈氣十足,能給他養魂。
慕九歌和雲長淵一起回了房間,關上了房門,她便一直目光灼灼,帶着期待,又有點點女子嬌羞的看着他。
直看的雲長淵無奈的笑,「你若是想,吾現在服用奎種也可。」
慕九歌搖頭。
「奎種一顆得等好幾日,一日時間太短了,得晚上服下,物盡其用才是。」
雲長淵挑了挑眉,「小九是想橫跨兩夜?」
夜裏服下,再到明天夜裏結束。
連着頭尾,姑且可以算作兩夜。
兩夜,比一夜能做的事情多。
慕九歌被說穿了心思,白皙的臉頰頓時飄上了一朵紅雲,嬌/嗔的怒罵:
「師父,看破不說破,你幹嘛要說出來。」
雲長淵將彆扭的她給摟在懷裏,低頭,薄唇輕輕地吻在她的頭髮上。
嗓音黯啞,輕的撩/人。
「吾也如此想想的,和你一樣。」
慕九歌臉頰頓時更紅了,整顆心被悸動的情緒充斥着,跳的比魔化的時候還要快。
這種快,是讓她全身細胞都在顫動的喜悅。
她將臉
埋在他的懷裏,餘光掃過窗外的逐漸燃起的紅霞,傍晚了。
夜快要到了。
心跳便是又快了幾分,期待卻也如同潮水湧來,不可制止。
兩情相悅,情之所至。
一切都是最美好的安排。
慕九歌和雲長淵膩在一起,一同等着天完全黑了下來。
外面十分寂靜,只偶爾響起知了靈鳥的叫聲,伴着河灘流水,十分悅耳。
給這愛昧迤邐的氣氛,添上了多情的風采。
雲長淵低頭,眉眼含笑的看着慕九歌,「小九,夜深了。」
慕九歌悶悶的應了一聲,燭光將她的臉蛋襯的更紅。
雲長淵瞧着她嬌羞又期待的模樣,腦海中一抹影像忽然而過,便是她穿着鳳冠霞帔,坐在大紅喜床上,也是這般神色。
兩影重疊,雲長淵忽的就感受到了當初的喜悅、憐愛之情。
他的手掌撫上她的臉頰,動作極輕,像是捧着稀世珍寶。
「小九,吾雖知自己記憶不全,與你曾有過晴愛,但亦然只能感受到當下對你的喜歡,與往事無有共情。」
「但此刻,吾想起來了,你嫁於吾大婚之日時的模樣,亦是這般,讓吾歡喜。」
慕九歌驚喜的看着雲長淵,整顆心,剎那心花怒放,化作了一灘柔情的春水。
這段日子以來,師父還是頭一次記起來往事。
雖然只有一點點,但足夠讓她欣喜感動。
「師父」慕九歌的臉蛋蹭着他的掌心,跟貓兒似的,「我很開心。」
雲長淵的目光更
第1097章 用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