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緩不慢的說,「既然你生氣,便該自己保護娘親的名譽。」
自己?
雲非離雖然腦子聰明,可還是個娃娃,修為也沒多少,智商開掛了,但是武力沒跟上啊。
他便是連這片小湖都飛不過去,怎麼教訓河岸邊的人?
但是,他不慫。
他扭頭就拉住小雲橋的胳膊,「雲橋哥哥,我們一起維護娘親的清白。」
小雲橋慣然是聽雲非離的。
更何況這些話他聽着也生氣。
他重重點頭,「好。」
雲非離立即伸着小手手指着對面岸上的一個女子,脆生生的說:
「就是她胡說娘親是小妾,我娘親可是父君明媒正娶的!她污衊娘親,把她的舌/頭拔了。」
岸邊女子聽到這話嚇了一跳,片刻心慌之後,看到說話的人是粉雕玉琢的小公子。
話雖然凶,但是那么小,也做不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她也就稍稍放了心,試圖狡辯,「小公子莫要誤會,我不是故意胡說污衊,實在是因為你娘親她不太像是正」妻
話還沒有說完,一道銳利的冷光從湖面掠過,直直的穿過她的口腔。
剎那之間,她的舌/頭便感到銳痛,鮮血狂飆,流了一嘴。
「啊——啊啊啊!」
她吃痛慘叫,尖叫中,一塊紅色的肉/體就從她的嘴裏吐了出來。
她驚恐的接住,再張着嘴嘟囔,卻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這才發現,她的舌/頭被割斷了!
「啊啊啊!」
女子慘叫連連,痛苦又驚恐的看着船上的人,看着並肩站着的兩個小公子。
說話的小公子並沒有什麼動作。
倒是另一個嫻靜許多的小公子,他的手指抬着,方才拿到靈力,便是他發出來的。
看似無害的小傢伙,結果卻出手直接割斷人的舌/頭!
旁邊的人被這一幕嚇得集體白了臉。
更驚恐的發現,方才小公子那一擊,他們在場的這些修煉者,沒有一個能抵擋抗衡!
只是個看起來才兩歲大的娃娃,竟然,竟然有着這麼強的靈力!
「那個穿紫色衣服的、藍色衣服、黑色衣服還有旁邊那兩個,她們都嫉妒娘親貌美,在胡言亂語,故意污衊娘親。」
雲非離連續指了好幾個女子,都是方才附和說話帶節奏的。
「雲橋哥哥,把她們的臉給毀了,她們既然那麼嫉妒,就讓她們外貌和心臟一樣,永遠醜陋。」
脆生生的話就像是催命的閻王符,嚇得被點名的幾個女子雙腿發軟,站都在站不穩。
當場就有兩個女子癱軟的倒在了地上,裙擺下,一灘濕潤漸漸醞開。
其他幾個求生欲更強烈些,嚇得掉頭就跑。
眼看着就要四散。
這時候,數道靈力從小雲橋手指中飛射而出,接着,河岸邊便同時響起了女子們痛苦的尖叫聲。
「啊啊啊!」
「啊啊!我的臉,我的臉!」
被點名的女子臉上皆像是蜘蛛網似的被劃破了無數刀,一張臉看起來全都是學生,面目模糊到猙獰。
旁人看着她們這個模樣,當場就被嚇得遠離了好些距離。
女子們捂着臉,滿手都是血,痛和恐懼的當場崩潰。
被毀容了,以後還讓她們怎麼活?
「我們不過就是說了幾句,你們憑什麼這麼對我們?!」
許是最重要的東西都被毀掉了,破罐子破摔反而有了膽氣。
其中一個女子用滿是鮮血的手指,指着船上的人。
「這便是仙人麼?這般度量,容不得旁人說兩句,說了便要仗勢欺人的報復,你們不配為仙人,簡直就是魔鬼!」
「就是,你們不配為仙!」
「你們太惡毒了!才兩三歲的小娃娃就出手這般狠辣,以後還不知道長成什麼混世大魔王!」
正給魚刷了料,準備上架子烤的慕九歌,動作頓住。
她扭頭,終於恩賜般的看了眼岸上的那幾個人。
清朗如同風鈴的聲音格外的美妙,「狠毒?」
「我的孩子還是太善良了,只是割了舌、毀了容,還讓你們有命蹦躂,不知死活。」
「若是我出手」慕九歌周身忽然湧起森森魔氣,讓湖水表面剎那結冰,寒氣越過了湖面直直的到了
岸邊,讓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打顫、打抖。
恐懼鑽進了心臟。
「你們全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所有人,瞬間被嚇破膽。
特別是那幾個女子,渾身顫的不停,只覺得死亡已經將她們的喉嚨鎖住,要拎着她們下油鍋。
當場便直接嚇暈了四五個。
還剩下兩三個也尖叫着臉傷都顧不得,哭着逃走。
其他人見到魔氣森然,對魔是本能的懼怕,也不敢再留着吃瓜,一個個嚇得拔腿就跑。
場面瞬間一片混亂。
暈死在地上的女子被人踩了一腳又一腳,不知道醒來還有沒有命在。
不過須臾,河岸邊除了暈死的人,已經連一個活物都瞧不見了,寂靜如雞。
慕九歌收斂了魔氣,冰霜化去,四周又是一片天朗雲清。
只是,變安靜了。
雲長淵將魚竿往上一抬,一條又大又肥的魚又釣了上來。
小非離和小雲橋利落的取了魚,捧着送到慕九歌面前。
小非離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慕九歌,「娘親,你方才為何不像別人那般,教訓我要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看了許多民間的話本子,都是這麼教育小孩子的。」
慕九歌將魚接過來,熟練的開始殺。
她慢條斯理的反問,「你是不是覺得我是魔,所以才會不同,讓你肆意殺戮?」
小非離點了點頭。
慕九歌凝視着他,說道:「若我不是過客,若我是這城中之人,今日這般被她們擠兌,我便是有一萬張口,也數不清楚,從此以後都會背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