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閨女。
「大街上隨意找家酒樓,你去聽聽……」
「聽什麼?是相公貪戀美色,還是愚蠢的不砍了爹和那趙佶的頭顱,還是不坐堂理政——」
余里衍大怒,耶律延禧頓有被重錘砸了腦袋的憤怒、憋屈……
「哼!」
余里衍又蹭得坐下,別過身子不願理會三人。
「別以為妞妞不知道那些流言蜚語是誰放出的,若不是相公度量寬宏,你們真以為還能坐在這裏要這要那?」
耶律延禧、耶律定、趙子直三人臉色驟然一白,全有些忐忑不安,反倒是蔡鞗有些無所謂,拍了兩下朱萬禮小腦袋,對着有些不安的兒子笑了笑。
「禮兒帶着弟弟妹妹去玩吧。」
「嗯。」
朱萬禮很懂禮貌,與幾人一一行了一禮後,這才拉着一群懵懂的弟弟妹妹離開,留下尷尬不知如何開口的幾人。
看着別臉不願搭理耶律延禧的小媳婦,蔡鞗笑了笑,邊為她倒了杯水,邊說道:「範文公曾言『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岳父能憂國憂民,妞妞當高興才是,怎麼還生氣了呢?」
「相公……」
「莫生氣莫生氣……」
余里衍急眼,蔡鞗忙又一陣勸解,好一陣子才安撫了小媳婦的不滿。
事實也正如余里衍所說,城內出現一波又一波流言蜚語,蔡鞗又怎麼可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自是讓人見人厭的呂秀才仔細探查一番,可探查的結果卻讓他很是無奈。
文人士子自是千肯萬肯虛君治國的,巴不得蔡鞗萬事不理,但蔡家老少呢?宋國趙氏宗族呢?遼國皇室呢?軍中有功將領呢?他們願不願意放棄一言而決的天下權利?
海外土地無數,蔡鞗許諾了趙氏、耶律氏海外封國,允諾了軍中有功將領海外封侯,若他在中原大明帝國是虛君治國,海外諸國是不是也要跟着虛君治國?那還要拼死拼活的幹嘛?
蔡家老少、趙氏宗族、遼國皇族、軍中將領們或參與傳播或默許,市面上也就有了這樣或那樣的不堪流言蜚語。
蔡鞗可以不在乎其他人,獨獨不能不考慮軍中將領們的態度。
當然了,蔡鞗不是蠢貨,知道耶律延禧、趙子直此時前來,並不是因為虛不虛君什麼的。